老婦人和自己身后的兩個大漢驚訝的對視一眼,那架勢就好像在說:你見過這么囂張的人嗎?沒有吧,那今天咱們就見著了。
“小郎君,我們對你好言相勸,你可不要不識抬舉啊,看你的穿著,可不是在這長安城里能說得上話的人啊!”
開門做買賣的,自古就懂做人留一線的道理,特別這還是在平康坊,見了血畢竟不好,于是乎這老妖婆子又給了王震一個機會。
“嘿!你這惡婦老狗,大清早的到這嚇唬良家女子不說,就連我這個過路人都要威脅一番?這長安城就沒有王法了?”
“此事與你無關,再言語,可就怪不得我們了。”
一看前面的老婦人給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后面的一個大漢惡狠狠的沖著王震說道,他們是這的不知道這年輕人哪來的底氣。
“今個你們還能把我打死在這不成?再說了,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如何得罪了你們?”
“哼!你就算不是讀書人,應該知道欠債還錢的道理,她欠著我們的錢財,我們前來討要,怎么不行?況且這白紙黑字的寫著呢,到了哪,也是我們的理!”
“你們這套路,本公子走南闖北見的多了,無非就是那些個逼良為娼的把戲,既然你們想講講理,這事我就管了,你們可敢把白紙黑字給我看看?”
“嘿!你這小郎君莫非是睡的糊涂了?當真要摻和我等的事,你可知道我們這迎春樓背后的人是誰?”
“是誰?說出來讓本公子掌掌眼,說到底這長安城乃是皇城,你背后的人再大,還能大得過陛下嗎?還能大得過我大唐的律法嗎?若是你們拿出了白紙黑字,我自然可以不管,但你們若是光天化日的欺負這么一個姑娘,我怎能置之不理?”
“他娘的,這么大的打人的拳頭你見沒見過?”
一直沒說話的那個大漢當時就按奈不住了,攥著自己的確是不小的拳頭就要奔著王震去,不過還是被老婦人給拽住了。
她畢竟你多活了一些個年頭,知道能跟他們硬剛的,還是這么年輕人,也有可能不是一個傻子。
迎春樓之前從未招惹過他,他現在卻非要管這跟他沒啥關系的事,很可能就是這個年輕人呢對自己背后的勢力非常自信。
這樣的人,上來就得罪死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小郎君既然想要摻和進來,咱們自然也是得先禮后兵,這便是五年前寒云親自跟我們迎春樓簽訂的賣身契,當初我們也依照契約給了她一筆錢財,但現如今她想要反悔,跑到了此處,我們自然不能讓她如愿。”
說著話,老婦人遞給王震一張已經有些泛黃了的紙張,至少從年頭上看,這玩意應該不是假的。
王震打開紙張細細的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
大概的意思就是這位叫做寒云,本名蕭寒云的姑娘,在自己十三歲的時候親自到了迎春樓的門口,想要一筆錢,代價就是自己可以跟他們簽訂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