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震明白,現在可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
自己既然碰上這種事了,也已經參與到這個程度上了,一場英雄救美已然是在所難免,有些事不管真的假的,那也得先干了再說。
因為就通過之前對契約的研究,他已經找到了突破口了。
“姑娘,我跟迎春樓不是一伙的,不過是見不得他們欺負你,這才來相救,你不要哭,把你們之間為何到了這一步趕緊跟我說一遍……”
老婦人他們看見的就是王震進去了之后,兩人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至于說的是什么,他們就聽不清了。
“夫人啊,這小子來的邪門,咱們不如直接把寒云搶走了,免得橫生枝節啊!”
“不行,樓主說了,這平康坊是李相的府邸所在,萬一因為這點事驚動了李相,咱們日后就不能在這安穩的掙錢了,說抓她不過也就是嚇唬一下罷了。”
“那如何是好?”
“一會不管那愣頭青說什么,說的有理沒理,你們二人都得嚇唬嚇唬他,嚇唬走了他。寒云就好辦了,她在迎春樓五年的時間,是個什么性情我還不知道嗎?”
兩個大漢聞言都是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老婦人的命令。
就在這時候,王震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了,寒云怯生生的在他是身后跟著。
“怎么,小郎君這時勸好了寒云,她同意跟我們回去了。”
“笑話,小爺看你們是欺負寒云姑娘對于這契約不曾深究,這才敢于如此當街行兇吧?”
“你這是何意?”
“我記著那契約里有一句,若是你們強迫寒云與男人發生那種關系,這契約便作廢了吧?”
“你可不要聽信她的說辭,我們迎春樓的買賣可跟那些低級的妓館不一樣,我們的姑娘都是以技藝服人,怎能強迫她們與客人過夜,若非如此,敗的可是我們迎春樓的名聲。”
“以技藝服人?我看是以床榻上的技藝吧?小爺我雖說年紀不大,但你們的道道還是門清的,要是我這樣的小年輕去了,你們的確是這套說辭,若是個三四品的官吏去了,你們還不是讓姑娘們脫的光溜溜的在床榻上任他們動作?”
王震這么一說,樓梯口圍觀的人們都是一陣的議論。
這妓館里面發生的事向來就是容易被人討論的,一個小青年當著專業人士的面說出這么個大瓜來,一下子就拉低了那些看似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們的人品。
“你說出這話,可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
“得罪了又能如何?小爺我還怕你們給我穿小鞋嗎?這姑娘說了,當日你們脅迫她陪一名胡人富商過夜,違背了那契約里的內容,她這才出走,況且人家姑娘也沒逃啊,難道在迎春樓等著被胡人凌辱不成?人家要是真的想要逃走,現如今早就出了城了!”
老婦人被王震這三言兩語的就說的沒什么回應的了。
心說這小子看似是愣,但說起話來怎么跟一個讀書人似的呢?于是往前幾步就到了王震的身前。
“小郎君啊,你看中了這姑娘的美貌,這才想要在她的面前表現表現,這倒是也無可厚非,但這契約是她自己簽了的,這五年的時間我們迎春樓管著她的支出,從一個小丫頭把她給培養的那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談何容易啊,公子行走江湖,得知道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此事你今日管了,怕是追悔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