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和另外幾個考生策馬到了馬場邊上,只見正是之前跟他們在一起排隊的考生又鬧騰起來了,甚至有幾個人已經爬上了高臺,指著王震他們正在策馬的幾個人,高聲怒罵。
“我等姿容如何不能參與武舉?他們為何就能?”
“我們不服!我們要到興慶宮去找陛下評評理!”
“這武舉如此黑暗,我大唐怕是完了啊!我等便是被你們這些小人給擺了一道!”
這些話語隱隱約約的傳到了王震等人的耳朵里,一時間他們也有點蒙了。
這容姿上的確不應該刷下去這么多人,王震往周邊看了看,剩下的不過八九個,正是之前沒跟著那些考生上前擁擠的幾個人。
“哼,這考官倒是有些意思,也有些膽量……”
王震嘟囔了一句,繼續熟悉他選的戰馬去了,畢竟自己的短板就是騎射,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
至于外面的麻煩,王震知道這就不歸他管了,誰惹的禍誰收拾。
到這個時候,他覺得這一次武舉好像是有點意思,自己可能還真就沒白來。
王震在軍營里摩拳擦掌的時候,他不知道的是,遠在西方大地上的吐蕃都城匹播城卻陷入了一個相當混亂的境地。
吐蕃王朝的第三十六任贊普赤德祖贊正做在他朝堂的長椅之上,已然四十六歲的他臉上滿是愁容,底下站著一個帶甲的將領,剛剛帶回來了哥舒翰的消息。
哥舒翰在大營誓師,再加上兩萬突厥騎兵跟他們匯合,足足湊齊了六七萬的騎兵,就算是他們不說,得了這個消息的吐蕃人也知道他們想要干什么了。
“這石堡城之戰,終究還是又來了!”
赤德祖贊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終于感慨道。
底下的一些老臣也是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說些什么好了。
赤德祖贊見此情形,掃視了一圈之后嘆息道:“二十年前,唐軍將軍李祎就曾攻下我石堡城,自此大唐曾開拓疆域千里之數,我吐蕃足足用了十一年才將其奪回,如今才不過又過了八九年的時間,唐軍又來了,二十年前的失敗,不知爾等以為是不是還會上演?”
說完了之后赤德祖贊看著自己麾下那些平日里自稱為勇士的將領們,等著他們的答案。
終于,一名滿臉胡子,身材魁梧將領站了出來。
“贊普,二十年前我軍的確是丟了石堡城,但我軍將士們都是悍不畏死,雖敗猶榮,如今唐軍若是再敢突襲我石堡城,臣愿意帶領舉國的勇士前往防守,寧可被殺,也不會被俘,若是再次丟了石堡城的,我軍也只需要重振旗鼓,就可以將其奪回,贊普不必擔心!”
這個將領一說完了,就引發了眾武將的滾滾斗志。
不過他們心里面也都明白,真要是論起現在的戰斗力,他們還真就不一定能打得過大唐的騎兵。
不管是之前的王忠嗣還是這兩年的哥舒翰,都讓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了。
四年前王忠嗣被任命為河西、隴右節度使,兼知朔方、河東節度事。
此后,王忠嗣指揮唐軍與吐蕃軍多次交戰,都取得了大勝,又攻打吐蕃的重要部分吐谷渾,將吐谷渾全部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