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呢?”
王震這個時候沉著的就像是一個冰冷的機器,倒是看的旁邊的張俊嘖嘖稱奇,這哪像是一個不滿十九歲的年輕人,他們審案,需要的正是這樣的天賦。
“大公子在府中比較跋扈,但卻也沒什么不死不休的仇人,在府外他無非也就是風流了些,倒是不去招惹那些自己惹不起的人,況且楊府上一代就沒了官職,與外人也沒什么瓜葛……說是貴妃的同族,但也沒見有宮里的人來過。”
聽到這,王震的眼睛縮了縮,但終究沒有追問。
“好,要是遺漏了什么,記得上報。”
扔下這么一句話,王震率先出了門。
“這些問題,我們之前幾乎都問過了。”三人走出房門之后,張俊的提醒道。
“但是她說的怕是沒有這么細致吧?”
“的確,公子在審案上,卻是是有些天賦,輕飄飄的那么兩句話,就抓住了這個侍女的痛處,逼迫她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只不過她說出的這些,好像沒多大作用啊。”
“有沒有用,現在還未可知,她這么一說,我倒是想到了一些事,之前司直在他屋子里撿到的那個裝過藥丸的瓶子,現在何處?”
“就在咱們大理寺證物室里存放著呢,公子要看?”
“不光是看,我現在要把它帶走,最早明日歸還,到時候可能就會帶來線索了。”
這可跟之前他們商量的節奏有點不一樣了,張俊有點疑惑的問道:“那尸體……”
“等這件事做完了再看尸體,不然的話,怕是還真看不出什么頭緒來,而且現在大理寺人多眼雜,看尸體的話,咱們得夜里宵禁了之后再來。”
張俊有點不能理解王震的這個論調,大理寺是他門自己的地盤,而且這個案件就是他負責的,什么時候帶著什么人看,這點權力他還是有的。
不過之前已經見識到了王震的能力,所以張俊此時也就沒提出質疑,帶著王震去拿那個小藥瓶了。
把小藥瓶小心的裝在自己隨著帶來的布包里,王震匆匆的拜別了張俊父女,孤身離開了大理寺。
“哼,故弄玄虛,這藥瓶里雖然沒什么東西了,但也算是重要的物證,萬一被他遺失了,還得算在父親身上。”
對于王震這有點拽的態度,張南玉還是有些看不慣的。
“他應該是發現了什么,只是還不能確定,這才要走了那瓶子,瓶子上有殘余不假,但以我在大理寺的人脈,也是無能為力,說不定這一次,他還真能帶給咱們一些驚喜,左右我也沒有頭緒,一個月之內要是真能被他幫著破了,我也算是能在陛下那留下一筆啊!”
張俊沒往下說,再往下說,那就是升遷有望了。
“他要是真能破了這個案件,我佩服他。”張南玉看著王震離開的方向,默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