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直,咱們上一次不是都說了嗎?我的確是給那楊府的公子配藥,但是這藥都是在咱們鋪子里配下的,用了多少材料也都是有記錄的,掌柜的每天都會檢查我們用的材料多少,這是做不得假的啊!”
還沒等王震張嘴呢,伙計先開始給自己辯解上了。
王震等他說完了,才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這楊府的公子在這配藥有一年多了,這一年多都是你在接待他,并且親自給他配藥?”
“是啊!我都已經跟著掌柜的干了快有五個年頭了,一直就在這,現在另外的幾個伙計都得聽我的,拿的錢也要比他們多上一些,我怎么可能做出什么作奸犯科之事啊!司直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小伙計眼看著大理寺的人問出來的問題好像都是對自己不利的,他卻又不能為力,當時就冒汗了,急著為自己辯解了起來。
但王震卻不聽他說的,而是繼續不緊不慢的問著。
“我問的是,這一年多一來每一次都是你親自給他配的藥嗎?你就沒有有事讓別人代勞的時候?”
王震這么一問,小伙計當時就冷靜下來了,他苦苦的回想著,終于,眼睛亮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大概有那么兩三次,我是不在的,跟掌柜的進貨去了,這兩三次就是別人幫著配的,但是具體是哪一次,我卻是有點不記得了,畢竟我們鋪子就三四個人忙活著,客人卻是不少,但掌柜的都是有記載的,只要翻看一下他的賬本,我就能想起來!”
這一涉及到他自己的清白大事,除了一些個細節還是想不起來,但大多數的東西他還是都能想起來的。
“不用去翻看賬本,我就想要知道這最近半年,你有沒有過讓別人代勞的時候。”
把時間定死在這半年之內的情況之下,小伙計顯然有了些清晰的回憶。
他只是稍微回想了一下,就一拍自己的大腿,顯然是想出什么來了。
“我想起來了,也就是三四個月之前,有一次楊府公子的小廝又來配藥,這回春丸一般都需要三四天的功夫才能做成,我當時家里老母有些抱恙,那幾天心不在焉,另外一個伙計林木就說替我把這幾天的藥都配了,我回家陪了母親幾天,從那之后,我都沒再告過假。”
這回他說的相當的篤定,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
畢竟這藥鋪里面也不只有他這一個伙計,他要是在這樣的事上說了謊,被戳穿就是分分鐘的事。
“那林木,現在何處?”
張俊顯然是抓住了此案最為重要線索,急忙問道。
畢竟以他的經驗,這個林木要是真的有事,就算是剛才在外面,看到自己的伙伴被叫進來詢問可能也差不多要跑了。
“他已經辭工兩三個月了,也就是在那次替我之后的下個月,就辭工回鄉了,怎么?司直該不會是覺得他……”
“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這個林木的消息你知道多少,統統都說出來,還有之前你說的那些,我們也會去跟你們的掌柜和其他的伙計一一核對,要是你說的有不對的地方,我們就得把你帶回大理寺去問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