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怎能是這樣的人?”
“他若是讓你們都看出了他是什么樣的人,現在他就不會是兩鎮節度使了,他這是大智若愚啊,他來長安城才幾次,在你們面前裝一裝,等到時機成熟了的時候,整個大唐說不定都是人家的了。”
楊玉環聽的相當的緊張,一直在往下咽著唾沫。
的確,不管是從地盤還是人氣來看,安祿山都有著相當的資本,他跟別的節度使不一樣,不管是哥舒翰還是之前的王忠嗣,他們的確能籠絡住大唐的將士,但是對于百姓卻沒什么感情。
但人家安祿山本就是營州柳城的一個雜胡,當地的胡人們都愛戴他,想要在那幾個地方搞點事不讓別人知道,那的確是易如反掌。
“那該如何是好?陛下對安祿山的信任,還要在我兄長之上,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人說故安祿山的隱患,但陛下認為那些都是嫉妒,就算是我,貿然跟陛下提起這些,他多半也會以為是我兄長在背后讓我說的,最終范陽和平盧還會是安祿山的地盤!”
楊玉環想著之前的確有幾個河東道距離安祿山比較近的太守曾經給李隆基寫過一些東西,說安祿山在范陽招兵買馬的,不知道到底想要干點啥。
但李隆基壓根就不信,他覺得安祿山就算是招兵買馬了,也是為了大唐。
結果安祿山到了長安城的時候,直接眉頭都沒皺一下子就承認了這些事兒,人家直接就說當時著急打仗,自己麾下的人馬不夠了,只能就地招募,不過好在最后大勝敵軍。
他越是這樣,李隆基就越是覺著安祿山這個人真的是太實在了,實在的都有點傻了,這樣一心為了大唐不求回報的人,怎么能允許有人詆毀他呢?
從那之后,李隆基對于安祿山那是越發的相信了。
在他眼里,安祿山實實在在老實巴交沒什么心眼的形象已經形成了,現在再想要更改,就十分困難了。
“安祿山的事,暫且還并不著急,按照我所知道的消息,明年安祿山到長安城的時候會提出想要兼任河東道節度使,若是成了,他才真的成了大唐的心腹大患。”
“提出擔任河東道節度使?河東道距離長安城不遠,也并沒有多少人馬和軍餉,少有戰事,對安祿山來說河東道并無用處啊。”
“唯一的用處,就是打通了進攻長安城的通道,據我所知事到如今安祿山已經籌謀了數年,雖說近兩年他應該不會有什么動作,但如今大唐的兵馬都在邊關,一旦安祿山這樣手握重兵的人反叛,進攻關內,后果將不堪設想。”
“那我該如何做?石堡城打不下來,我們大唐的兵力就能用在內部,就能不懼安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