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縣公趕到現場主持大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正室差不點沒被自己的妾室給踢死了。
而僅僅剩下的那個兒子才十幾歲的年紀,母親是他最后納的一個小妾,這家伙恨不得拿點小吃坐著看著倆姐姐打架。
畢竟她們的兒子因為這個事被一鍋端了之后,自己的兒子直接成了唯一可以繼承爵位的人了,這當真是人在家中坐,餅從天上來。
這樣時常發生的事,讓清溪縣公焦頭爛額,他本以為自己也沒什么官職,朝堂上的事自己也不參與。
只要是李氏皇族還執掌著江山,就給保自己衣食無憂,卻沒想到最終自己的家族幾乎毀于禍起蕭墻。
他當然還不知道,讓自己更加鬧心的事,還在后面呢。
長興坊在長安城的中央位置,跟平康坊相隔不遠,一個在東市的北邊,一個在東市的南邊,都算是長安城的核心區域了。,只不過平康坊距離皇宮更近,所以住著更多的官吏罷了。
長興坊的住戶就要散亂多了,但凡是有點錢的,都可以住進來,畢竟這里距離東市也是很近的,非常得一些買賣人的青睞。
阿離坐在長興坊中一棟房子的院落中,滿臉都是愁容。
剛剛又有一個牙人帶著一個富商到了自己這,說是要租些這座府邸,但是他給自己開的價格實在是不能讓她接受。
當初清溪縣公的嫡長子為了表達對自己的愛慕,雖然買不起這棟房子,但卻直接簽下了兩年的租約,想要給她一個安穩。
現如今才剛剛過了不到半年,按道理這棟房子一年半的房契在手,應該是很好出租的。
不過這長興坊里都是買賣人,知道了自己剛剛為自己贖身,急需錢財離開的時候,全都把價格壓得很低。
阿離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少時間,好在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已經不會再有暴露出來的風險了。
作為一個妓館的女子,她無家可歸,只求能帶著一些錢財到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買下一棟房子聊以度日,但按照那些奸商給她的價格,關中的地界到哪都是不可能的。
正在她發愁的時候,房門再一次被輕輕叩響了。
“門外是什么人?”阿離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聽說此處的這座府邸要長期出租,我在牙人那聽聞了此事,就直接過來了。”
門外傳來了一個青年的聲音,一聽就讓人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阿離一聽沒有牙人跟著,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了門。
果然,跟她想象的一樣,門外是一個年輕的書生,眉宇間展露出來的都是平易近人的氣息,跟那些生意人截然不同,而且他的身后沒有小廝,顯然是一個人來的。
書生進了府邸之后,并沒有多說話,只不過各個屋子都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