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就因為你們是大理寺的官,就能如此胡亂猜測了?現在是我的夫君死了,我已然是家破人亡成了寡婦了,為何還要如此對我?”
她這話說的蘊含著諸多的辛酸,無奈,但是語氣卻依舊是相當的平靜的,好像這一切跟自己并沒有多大的關系一樣。
如果單單從她的語氣里判斷的話,她就好像是跟這件事沒有一丁點的關系似的。
王震沒有管她是個什么態度,而是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
“冬梅和楊鏗之間的計謀你知不知道,怕是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也許你只是想要讓他死得快一些,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也許你是忍受夠了你身邊的一切,想要用他的死讓這個府邸里的東西都一了百了,總之現在你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不然你也不后悔如此的從容,對吧?你從來就沒把自己的結局當做一回事過,事到如今,也就不用再做出這些姿態了,那樣對于你我而言,都是相當累的,不是嗎?”
王震說到這,楊夫人沒怎么樣呢,清溪縣公倒是先有點不樂意了。
“司直,他是何人,我這兒媳婦實在是這一次最大的受害者了,我想不明白,她怎么能是兇手?他嘴里面所說的這些,我看都是他自己的猜測,不過就是一些一面之詞罷了!”
王震這不過是第二次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一直都是跟在張俊的后面,現在忽然之間成了主角,而且所說的話句句都不怎么中聽,清溪縣公自然是要站出來問問的。
“他是我們大理寺的評事,八品官職,你們府邸這個案件,少卿親自吩咐,他與我一同探查,他的話,在這跟我的話沒有什么區別,縣公聽下去,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清溪縣公到了這個份上,只能選擇閉上自己的嘴,等著王震繼續說下去。
“睡覺的時候用一些堅硬的東西輕輕的敲擊他的百會穴,這個方法實在是十分的隱秘,但是能夠做到這一點卻不被察覺的人不多,就連你恐怕也沒有多少這樣的機會吧?但是阿離就是其中一個,你的夫君幾乎每隔一兩天就會有一天在府外度過,他有的時候說是去妓館了,其實是去找阿離,這一點,你恐怕是心知肚明。”
“這位公子的分析的確是精彩,只是你說的這些,對于我來說不過就好像是在聽故事一樣,但是這個故事里的主角可不是我,我不過就是一個深居簡出的婦道人家罷了,怎么會知道你說的那些?”
“你的確是個深居簡出的婦道人家,但是你也知道百會穴位于頭頂,又有頭發遮掩,一般人不會輕易注意到那里,不過當時司直在第一次到案發現場的時候,他的頭發是披散著的,等把他的尸體轉移到了大理寺的時候,他的頭發卻忽然被梳起來,你本想要更好地遮掩痕跡,但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加上公子再一次說的這些,的確是更加的精彩了。”
“阿離我也已經找到了,之前她來找你之后,你按奈不住派遣了老嫗去找她,如今老嫗又回到了楊府,應該就在你的房中吧?”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楊夫人依舊沒什么表情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