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案件,結案了之后你和張俊沒少受到大理寺的夸贊吧?”
“我倒是還好,主要是司直,因為這是陛下親自下令的案件,大部分功勞都算作是他的了。”王震只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對于張俊拿了功勞的大頭,他倒是沒什么想法。
“那你可得提醒提醒這位司直了,現在長安城里傳出來的清溪縣公的事,已然有點要控制不住了。”寒云說著話,面色嚴峻。
“這難道不是正常的嗎,清溪縣公這個案件,的確是有些蹊蹺,再說,那些泄露出來的消息,都是從他們自己的府邸里泄露出來的,跟我們大理寺并無關系。”
“這的確是正常,你說的也都是對的,不過現在傳的最多的不是清溪縣公本身,而是楊國忠,他聲稱跟楊國忠是同宗同族,楊國忠的同宗同族,竟然除了這么多大逆不道的人,你覺得楊國忠還能是能臣了嗎?”
聽寒云這么一說,王震馬上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的。
“姑娘的意思是,這背后有人暗中有了動作了?”
“那個層面上的動作,暫時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我來提醒的,就是讓你跟那位司直注意一些,不要把有些事往自己的身上攬,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不是吃干飯的,楊國忠現在雖然跋扈,但卻奈何不了他們。”
寒云這么說,顯然是來給王震指路來了,不過說白了還是害怕他和張俊因為破了一個大案件,就開始嘚瑟起來了。
王震聽到這,眉毛一挑問道:“這是倩柔姑娘和建寧王的意思,還是姑娘自己想要提醒我?”
“是誰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過早的讓楊國忠注意到你,不然對你對王忠嗣都沒什么好處!”
寒云說完之后,起身就要離開了。
畢竟天色已經不早了,她和王震又是孤男寡女,雖然一直都在院子里說話,但既然王震已經開始沒個正形了,寒云自然也該離開了。
寒云離開了之后,王震的表情凝重了不少,他明白,在長安陳這個敏感的時候,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會成為幾個大佬相互之間攻擊的籌碼。
寒云的提醒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么大的動靜,就算是青溪縣公跟楊國忠真的沒什么關系,那些聽了傳言的人也會覺得跟他有關系,黃泥巴掉進了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一旦楊國忠聽到了這些消息,雖然也會知道這背后有人坑他,但在不能把背后的人如何的情況下,的確存在著找大理寺麻煩的可能性。
唯一好的消息就是這個案件是李隆基親自下的命令,所以大理寺盡力查案,那都是正常的。
次日到了大理寺之后,王震找到張俊,二人簡單商議了一下,直接就找到了少卿。
“什么,有人在城中散布這樣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