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雙有點氣笑了:“你知道網上那種或者隨便遇到的喊什么臟話的,很多都是斷章取義說什么都信。看到也不會生氣,最多就是無語罵一句腦殘或者想辦法公關,可是這一個不一樣……”
揉著肚子:“氣得我胃疼。”
面膜美女驚訝:“是嗎?我家薛經紀如今那么淡定,氣場那么足都能直接去一個小娛樂公司挑場子。居然被我一個黑粉氣成這樣?”
薛雙深呼吸,隨即開口:“關鍵我現在不知道改劇本是不是企鵝視頻的意思,如果是的話反而不好辦。留著他們先去和劇組扯皮,我去探探企鵝視頻口風。如果不是的話等我騰出手看我不……”
薛雙做了一個發狠的表情:“還想騎墻兩頭不得罪?!想得那么甜!怪不得一直蟄伏縣級市,原來乘風天下的辦公樓給他們都浪費。”
面膜美女笑:“難得啊,給我們圈內大名鼎鼎薛經紀氣成這樣?他們怎么敢?”
好奇詢問:“是那個小公司的人嗎?里面有我黑粉?”
薛雙自己也笑了,平復情緒,皺眉思索:“關鍵他好像比你粉絲還了解你。”
看著面膜美女:“你還記得你第一部戲被抽鞭子不敢和導演說的事嗎?”
面膜美女一頓,開口道:“怎么不記得,不過你不提我也想不起來了。”
薛雙思索:“我也是。不提我都忘了,第一部戲距離你紅透成頂流已經多久了?快十年了吧?”
看著面膜美女:“人家就能張嘴就來。”
面膜美女不解:“可這有什么能黑的?”
薛雙沒說話。
面膜美女詢問:“黑我賣慘?”
“我去洗澡。”
一想起這個,薛雙平復的情緒又有些煩悶,擺手起身朝著臥室而去:“不說了,怕你自殺。”
“我自殺?!”
面膜美女看著她背影,嘀咕一句有沒有那么夸張也就算了。
至于洗澡的薛雙特地用了涼水也沒壓下去那股憋悶。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說氣話而已。真的找場子教訓對方她還沒那個興致。因為這和黑粉還真不一樣。
不是人家黑誰,是她自己先懟人家的,哪怕不是懟那個編劇,卻也的確有點自己怎么痛快怎么說。結果沒想到被說的忍了,旁邊當做小透明的直接懟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也沒話說。自從帶著的藝人成頂流了,去哪都是捧著說從不嗆話茬。
現在碰到個愣頭青就算了,人家還是全方位的反懟。
先是說你仗著自己藝人是頂流當紅有個屁用?自己屁股一堆屎沒擦干凈跟篩子似的,當時讓人黑得差點翻車蟄伏半年才慢慢試探回歸有了今天已經穩下來的人氣和路人緣,還不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謙遜謹慎,反而出來踩人?
然后又從另一個角度來點她,頂流怎么樣?不還是沒有爆款?靠顏值靠身材吸粉卻不扛劇更演不了正戲甚至電影也少,快三十了還能紅幾年啊?說人家新銳六七年原地踏步,你們家的做了頂流這幾年又有什么突破?
而且只是在娛樂圈人家新銳一直混不起來,但單純說財富的話,新銳老板在圈外的產業可能比你那個頂流藝人有錢。你怎么知道人家趙老板就這么一個生意?要真是這么一個生意7、8年都沒做起來早黃攤了。怎么可能支撐這么久?說明人家其他領域有自己賺錢的買賣。你是片酬代言費高,而且代言也多。不和公司分成啊?不交高額個人所得稅啊?
你除了能在娛樂圈內大公司小公司這個區別來擺譜,你有什么資格懟人家?想讓人家改變立場拿出誠意,高高在上在那以為奚落幾句就能施壓新銳站隊?人家反過來可以站到劇組那邊,反正本來新銳的人脈就是徐導演和吳制片,你有脾氣?
“嘩嘩嘩~”
干脆把水弄到最涼才壓下來。
隨后又笑了。
也是難得,要么是自己不在乎,要么自己是生氣。可是能噴到不計較是她經紀人的立場,她都覺得句句扎心卻懟得過癮。
估計現在他們三個就在房間里回味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