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在取樂,邊境有小小的軍事行動,這是很平常的事,何必急著來奏報!”
到了傍晚,告急的使者再次到來,說平陽已經陷落,高阿那肱這才向高緯奏報。
高緯準備回去援救,可是馮小憐余興未盡,要求高緯再圍獵一次,高緯便依從了她的要求。
等到馮小憐盡興之后,高緯這才趕往晉州,但此時已經到了十一月,高緯抵達晉州時,城池已將失陷。
于是高緯令士兵挖地道向城里發起攻擊,城墻倒下十幾步寬,將士們正準備趁勢而入,高緯傳令暫時停下,讓人召馮小憐一起觀看。
可此時馮小憐正在梳妝打扮,沒能馬上趕來,北周軍便用許多木頭把缺口堵塞嚴密,等馮小憐到達之時,北周軍已經做了周密布置,北齊軍未能再攻下晉州城。
沒能讓馮小憐看到熱鬧,高緯覺得非常過意不去,聽說馮小憐想前往觀看晉州城西石頭上,圣人留下的遺跡,高緯自然千肯萬肯。
高緯擔心城上的弓弩能把箭射到橋上,所以就讓部下抽去不少攻城用的木頭制造遠橋,監作舍人還因未能立即造好而受處罰。
當高緯和馮小憐一起走上橋去時,造好的橋就斷裂了,一直折騰到天黑才回到大營。
北周軍與北齊軍大戰之時,高緯準備立馮小憐為左皇后,便當即令人去取祎衣、翟羽衣等皇后的衣服,同時和馮小憐一起騎著馬去觀戰。
齊軍東頭部隊稍稍后退,馮小憐便十分恐懼地說。
“我們的軍隊打敗了!”
錄尚書事、城陽王穆提婆也是個膽小鬼,趕緊附和馮小憐的話。
“皇上快離開!皇上快離開!”
高緯就和馮淑妃退奔高梁橋,開府儀同三司奚長向高緯勸阻說。
“軍隊半進半退,是作戰時的常規,目前士兵們都完全整齊,沒有受到挫折死亡,陛下離開這里又到哪里去!
馬腳一動,人的情緒就會驚恐混亂,不能重新振作,希望陛下迅速回去安慰他們!”
武衛張常山從后面趕到,也對高緯勸說。
“軍隊很快就收攏完畢,非常完整,圍城的士兵也沒有動搖,天子最好返回,如果不相信我的話,請求天子領太監去巡看。”
高緯想按他所說的去做,穆提婆卻拉著高緯的胳膊說他的話難以相信,高緯便帶馮淑妃向北退走。
高緯一走,北齊軍果然大亂,被北周軍打得丟盔棄甲落荒而逃,損兵折將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