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不用送了。”
顧洛清在院長的道謝聲中,上了汽車,離開了孤兒院。
汽車走出一段距離后,她臉上的笑容斂去,清澈的眼睛中透出一絲煞氣,問道,“黎叔,找到那人的落角之處沒有?”
前面開車的司機說道,“還請小姐先回府吃晚飯。”
顧洛清抿緊了嘴唇不出聲,顯然不太情愿。
司機也不出聲,眼睛看著前方,專心開車。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眼看著天就要黑了。
這樣僵持了一會,顧洛清才不情不愿地說,“回去吧。”
……
夜深了,喪虎正帶著一群手下在屋里喝酒,氣氛非常熱鬧。
“虎哥,你看這個。”
突然,一個去上茅廁的人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牛皮信封。
“我看看。”
喪虎接過信封,沉甸甸里,憑手感,他就知道里面裝著一些大洋,他撕開一看,里面不多不少,正好十個銀元,還有一封信。
他皺著眉頭問,“這哪來的?”
那名手下說道,“我從茅廁出來,墻外面就扔進來這個,是誰扔的,我也沒看見。信上說什么?”
喪虎拿信封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老子又不識字,怎么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
其他人都發出笑聲。
在場的人里,就沒有一個識字的。
實際上,但凡識字的,也不會跟著他們廝混。
喪虎看著手里十塊大洋,已經猜到了信中的內容,心中有些惱火。
這封信,肯定是陳煦寫的,將十塊大洋退回來,意思也很明顯,他放棄了跟蹤那個女大學生的委托。
不過,喪虎想到白天的時候,有人來打探陳煦的消息,看著像是條子。心里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這樣也好,陳煦陷入了麻煩中,自身難保,別連累了自己才好。
喪虎掂了一下手里的十塊大洋,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陳煦果然是個講究人,事情沒完成,提前通知一聲,還把錢退了回來。換作別人,肯定是直接拿著錢跑路了。
他將陳煦的信用評級調調高了一級。
……
此時,財產縮水了五分之一的陳煦還有些肉痛,摸了一下兜里的一個銀錠,心里才得到些許撫慰。
這塊銀錠,是從喪虎家里拿的。
喪虎他們在前廳喝得熱火朝天,他溜進里屋,都沒人發現。
他下午的時候,使用了一次“隱匿”的能力,作為代價,要偷一樣東西。
他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上次他已經試過了,根本無法抗拒那種偷東西的強烈欲|望,干脆出動出擊。
陳煦就打起了喪虎的主意,這貨平時在黑石里收商家的保護費,搞得都是不義之財,偷起來毫無負擔。
這個銀錠,是喪虎屋里最值錢的東西,大約有個三十兩,換三四十個銀元不成問題。
這波不虧。
至于這兩件事,還錢的是陳煦,偷東西的是秦博文,有問題嗎?當然沒有。
陳煦快到租屋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他沒有手表,但是通過腦海中那個光門剩余的能量,就能大概判斷出時間。
現在,光門的能量只剩下一點,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回歸現實了。
這樣一算,應該是十二點半左右。
快要上樓的時候,陳煦聽到后面傳來汽車引擎聲,在安靜的夜晚里,格外的清晰。
陳煦回頭看去,就看見巷口處,一輛汽車緩緩駛了進來,看著有些眼熟,突然,他目光一縮,“這不是顧洛清的車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