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贏政回到咸陽的消息,任非便第一時間來到找贏政。雖然前幾天咸陽的夜襲確如贏政所料,沒出多大亂子,但任非還是來了。
相信不止是他,還有更多的人在路上,或是已經到了皇宮,想到這,任非心中一笑,哼,陛下沒回皇宮,讓你們撲個空!
半年以來,雖從未開過朝會,但任非相信,他們這些人的一舉一動贏政絕對了如指掌,畢竟,錦衣衛可不是吃干飯的。
而錦衣衛指揮使李狄在任非心中更是一條老狐貍,唉,這年頭,像韓未軒這樣的愣頭青不多了,像自己這么單純的人也不多了,心中不禁大呼,世態嚴涼啊。
這話韓未軒是不知道,若是知道,恐怕心中更是惡寒,任非這廝能否再不要臉一點!
贏政走在最前面,步伐不快,如閑庭散步一般。任非恬不知恥得打著先前韓未軒為贏政遮雨的紙傘。
三人面前是一大湖,湖中有一亭,說是亭子,實則更像一座正而八經的閣樓,欑尖頂,四角還滴著雨水,層層飛檐,四望如一。
任非甩了甩傘上的雨水,輕聲說道:“陛下,前幾天的咸陽夜襲事情過程已經出來了。”
“說”
站在贏政身后的韓未軒給贏政倒上茶。
“陛下,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任非講了一刻鐘之久,韓未軒面露不屑,這胖子就沒講句重點。
贏政似笑非笑的看向任非,這老家伙不知是看他現在心情不錯,賣萌耍寶,還是......
叩叩。
“父王,兒臣可以進來嗎?”
門外傳來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
贏政眼中略帶笑意:“進。”
扶蘇輕手推開門,臉上帶著幾分輕笑,身后的丫鬟也沒進來,就守在門口兩邊。
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
扶蘇身著一襲玄衣,臉上的笑容給人一種沐浴春風的感覺,不落公子扶蘇之名。
“你回皇宮,去帝閣,兩年、不,一年!朕只給你一年的時間,去吧。”
贏政沒有理會扶蘇,而是若有所思的對著韓未軒淡然說道。
“是,陛下。”
韓未軒眼中亮起一道精光,贏政真的沒有騙他,帝閣,無數武人追求的武學寶庫,他真的就要進去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贏政可是大秦的天子!
扶蘇看著韓未軒離開的背影,眸間閃過一絲好奇之色,這人怕是真要一躍成龍了,剛在送鄭柔上車的時候,扶蘇便見過了韓未軒,不過卻沒有在意。
對于贏政親近的人,扶蘇不敢說全部了解,但多多少少基本上都見過面,而這韓未軒他著實沒有多大印象,直到剛才聽了贏政的話,這才開始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扶蘇心中暗想道:“怕又是一個易風吧!”
易風,便是韓未軒前一個進入帝閣的天才,天資驚人,連劍皇吳越都沒忍住收了他做徒弟,結果......
世事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