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繚見贏政只說了這么一句話,沒了下文,也不著急,不卑不吭得低頭站在原地。
贏政沉思良久,臉上一冷,又道:“李狄呢?一個血衣門,還沒解決?”
“這、”
尉繚心中一驚,這錦衣衛指揮使的事他怎么會知道,聽贏政這語氣,怕是對這事很不滿意啊!
“告訴李狄,五天,五天之內,若是還不解決,哼!”
“是,陛下!”
大殿內不知什么地方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尉繚傻眼了,合著不是和他說話啊......
而站在贏政旁邊的小寧子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大殿有人?正常!大殿沒人?這才是有鬼吧!
贏政看了一眼已是白發蒼蒼的右相尉繚,還是打消將事情壓在他身上的主意,每日批閱奏折,還是挺累的。
“小寧子,讓張讓進宮!”
“是,陛下!”
小寧子回了話,便出了大殿派人去找張讓了。
張讓,錦衣衛副指揮使,以一介白衣做到今天這個地步,自是有一番本事。
這時候讓張讓進宮,明眼人自是能看出事來,這是給李狄的警告,李狄在錦衣衛指揮使的位子已經坐了三年之久,而血衣門一事,便是李狄的機遇!
若是能成,當是走馬上任,更上一層樓!若是不行,那就下去了,沒個三五年,怕是難以再受到重用。但三五年的時間,已經足以讓贏政忘記一個失敗者!
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信了!
不管李狄如何,下一任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張讓基本上是木板上的釘子!鐵定!
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張讓便入了大殿。
“叩見陛下。”
烈日沒有令張讓臉上有絲毫紅暈,秀氣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
卻無時不流露出崇高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段。著實不像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反倒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只有眼中的漠然才能讓人察覺到張讓的不凡。
“免禮。”
贏政看著起了身來的張讓,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意。說道:“知道朕為什么讓你來嗎?”
“微臣不知。”
“真不知?”
張讓還是搖搖頭,輕聲答道:“微臣是真不知。”
“好吧,那朕就直說了,即日起,你便是錦衣衛的指揮使,等李狄回來,與你進行交接。”
張讓一臉驚訝的看向一襲黑衣龍袍的贏政,這、他就進了一趟宮,就升官了?
站在一旁的小寧子和右相尉繚也是被驚到了......
果然,陛下就是陛下嗎......
“謝陛下,微臣甚幸,必當不負君恩!”
贏政看著又跪下的張讓,不由輕笑,現在讓張讓上位,也是他臨時做的決定,反正錦衣衛指揮使也該換換了。什么時候換不一樣呢?說不定張讓還能給他一些驚喜呢?
“朕讓你來,還有一事,前兩日,儒家與名家入仕,你也在!朕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你明白嗎?”
張讓心中微定,果然!但贏政即然已經讓他上位,這次的事也當是一個考驗,別說什么上位了便可安枕無憂。
那話誰信誰死!若是不能讓贏政滿意,相信他就離下任不遠了。
旋即神色一凜,說道:“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