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許是吧。
反正說不是的人,墳頭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久而久之,也就沒人上奏了。
李狄讓贏政不說聲的原因很簡單,李狄針對的多是權勢之人或是富家子弟,像平民百姓,向來是不會有什么交集的。
這也是李狄與前三任錦衣衛指揮史最大的區別。
這可能也是贏政容忍李狄坐了三年錦衣衛指揮史的理由,除了贏政,誰都不知道這三年上奏的折子堆起來有多高。
李狄的府邸不大,而且很清凈,仆人也少。
一路走來,也不少十來個人罷了,完全不像一個位高權重指揮史的府邸,而像是那些落魄高門府邸。
贏政若有所思得打量著四周,對李狄的印象又深了一些,雖然贏政以為他一直很了解李狄。
小寧子雖然有些心驚,但前幾天畢竟來過一次,心中的震撼遠沒當時的大,誰能猜到李狄的府邸竟是如此這般。
有些東西可不是想裝便能裝出來的,清貧,這兩個字竟然會落在身上,著實令人意想不到。
“陛下。”
包扎成棕子模樣的李狄想掙扎起來行禮,不過贏政又把他給扶了回去。
照顧李狄的是他結發妻子,趙氏的皮膚灰暗,常年累積下的風霜在他的臉上留下深刻的痕跡,一雙眼睛滿是經歷風霜后的滄桑和無奈,仿佛早已習慣了苦難。
看向贏政的雙眸,帶著惶恐不安的同時又是欲言又止。
在李狄的示意后,才小聲的叫了聲陛下,兩只手已經快把袖間的衣服給扯爛了。
“陛下,內人就是個村婦,您還請別多見諒。”
李狄看向贏政的眼神帶著些許哀求的味道,讓贏政不禁輕笑。
“無事,朕就是來看看你。”
贏政也不見外,一屁股坐在了李狄的床邊,又對著小寧子說道:“去,拿酒!”
“好。”
小寧子應付一聲便招呼著趙氏出了門。
“陛下,微臣辜負了您的信任。”
李狄的臉大部分都被包住了,臉倒是沒受傷,不過頭部受到了重創,以至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過聲音中所帶的愧疚卻是讓人輕易間便能聽出來。
“陛下,酒!”
小寧子提起一壇還沾有濕潤泥土的陳年老酒走到贏政身旁,身后則是跟著手足無措的趙氏。
贏政是一個自律性很強的人,不管是酒,還是**,他看得很淡的同時也很少沾染。
他不像是一個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的帝王,更像是一個蔑視眾人的神。
大秦的神。
贏政打開密封的酒壇,濃郁的酒香沒一會彌漫在整個一貧如洗的房間里。
咕嚕一聲,贏政先喝了一口,然后對著李狄說道。
“接下來是你該喝的酒,朕替你喝了!這事就別提了,血衣門完了,你的任務也完成了!徐福,朕會找到他。而現在,你需要做的便是好起來,大秦!還需要你!”
話罷,又是咕嚕一聲,贏政本就冷冽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