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吹著風,依稀還能聽到流水聲。但從周圍的環境看,沒有明顯的水流痕跡。
跟隨著呂仙儀的步伐,喬巡幾人緩緩前進。
明月照山谷,徒增寒意。
呂仙儀感受著周圍的能量痕跡、氣味以及精神痕跡。山谷崎嶇復雜的路在她眼里就是眾多色彩各異的線條組成的,不同的線條代表著不同氣息的運動軌跡。
在代表運動軌跡的眾多線條中,有一些十分粗,且非常光亮。
按照以往經驗,這種線條一般是生命體、異常生物或者污染物。
她不太確定那些石雕是屬于哪一種,但既然能瞬間控制齊博學和卓俊二人,具備的能量應當是十分濃郁的。
在明顯被破壞過的灌木叢道路上前進一段距離后,呂仙儀停了下來說:
“按照齊博學之前傳的視頻,前面石壁下是第二尊石雕的位置。”
喬巡朝著石壁底下看去。那里空空如也,并沒有什么石雕。
呂仙儀問辛漁:
“漁姐,要過去看看嗎?”
辛漁略微思考片刻,說:
“紀正志,打頭陣。仙儀,監測附近精神值的波動,一旦出現異常,立馬說明,然后我們迅速后退。”
“是。”
紀正志和呂仙儀各自接下指令。
紀正志壓低身體重心。他本身又高又瘦,曲腿彎腰后像一只正在狩獵的獵豹。
辛漁擋在喬巡前面,做著出現異常情況,第一時間帶著他逃離現場的準備。
一點點靠近,腳踩在松軟的泥土地上,聲音很輕。枝葉繁茂的灌木叢簌簌搖動,摩擦出聲。
靠近第二尊石雕所處的位置后,并沒有發生異常現象,但幾人都沒有松氣,集中注意力各司其職。
辛漁走到隊伍前列,蹲下來看著石壁下的地面。
地面上有一方灰白色,長著青苔的石臺。而石臺上,則有著兩個明顯的痕跡,從形狀大小看,是比正常男人大一號的腳印。
“這個應該是石雕地下的底座。”
紀正志推了推眼鏡說:
“一般來說,石雕本體和底座應該是一體的。本體和底座分離后,不應該會留下這種腳印。這種情況,看上去更像是石雕和底座是拼接起來的。”
辛漁點頭,
“你說的沒錯。從之前視頻里的情況看,石雕本體和底座的顏色材質不同,只可能是拼接的。”
喬巡問:
“這樣做的必要性呢?直接把石雕放在這里一樣可以,為何非要裝上一個底座。”
辛漁想了想回答:
“人形石雕本身就具有強烈的象征意義,要么是為了紀念,要么是為了祭拜,亦或者是藝術加工。就這里的情況而言,我更偏向于是祭拜,既然是祭拜,加底座就不難理解的。當然,如果是一體的,還有為了穩定。不是一體的,為了穩定就說不過去了。”
喬巡目光在底座上下游走,忽然,他皺起眉,走上前,到辛漁旁邊蹲了下來。
“發現什么了嗎?”辛漁問。
喬巡沒有回答,伸手將底座正面的一捧雜草揭開。在底座靠近地面的那一部分,有明顯的雕刻痕跡。他問:
“能挖開看看嗎?”
辛漁看著那些雕刻痕跡,點頭立馬說:
“紀正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