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相互對立,相互競爭的普通區乘客們,卻在這么一瞬間達成了一種共識,那就是站在八角籠里的眼鏡男是不可戰勝的。
杰克開始為下一場對決而挑動情緒。他嘲諷地說:
“那位‘殘血必反殺’的孩子,你還在嗎?看到了嗎?剛才那場對決,現在,你的想法是什么?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棄權。孩子,不要為投降感到羞恥,要知道,有些實力的差距,不是一腔熱血能跨越的。你的生命,比你的尊嚴更加重要。”
呂仙儀和愛神情復雜地看著喬巡,想知道,他是什么打算。
喬巡靜靜看著八角籠里的眼鏡男,默不作聲。
“喬巡……”
喬巡伸出手,示意呂仙儀別說。
眼鏡男站在八角籠里,高傲地抬起透露,說:
“來,站到我的面前來,做我的對手。”
即便是愛,這時候都忍不住說:
“喬先生,不要上當。他的存在很詭異,我覺得,退一步吧,慢慢想辦法,不打這一場也罷。反正,有律法限制他,他私底下也不敢對你出手。好好積累,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關鍵。”
勸隊友放棄,當然不是幫倒忙。而是眼鏡男的強大實力真真切切落在了他們的眼里,強得太過不同尋常了,超出認知了。
氣氛僵硬到了極點。
喬巡的大腦飛速轉動著。當然,他不是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投降,而是,在判斷眼鏡男的能量到底基于什么。
卻在這時候,高臺之上的杰克耳朵里忽然響起一聲低語:
“最后一場,不準放棄,不準投降,既分高下,也決生死。違者,就地處決。就說,貴賓區的各位買斷了這場比賽的支配權。”
杰克聽到聲音,立馬顫抖了起來。
恍惚間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居然!那位居然親自下達指示!二號列車長!整倆列車話語權位列第二的存在!這場比賽,性質已經變了。
他異常激動地高聲大呼:
“朋友們,我必須要宣布一件事。最后一場對決,不能放棄,無法投降,決戰至最后時刻!”
此言一出,場間一片嘩然。
為什么?
發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出現這種規則?
場下一片喧鬧,乘客之間議論紛紛。
愛瞪大眼睛,很不理解,
“怎么會這樣!”
喬巡皺起眉問:
“出什么問題了嗎?”
“任何隨機事件的規則都是固定,一旦開始后,不會進行任何更改。之前從來沒有過臨時更改規則的情況,在以往的隨機擂臺里,也根本沒有最后一場不能放棄不能投降的規則。現在居然臨時加規則!”
“很不可思議嗎?”
“太不可思議了!列車上的任何規則都是列車長制定的,事列車里唯一能遵循的真理。不應該啊,不應該會臨時加規則才是。”
呂仙儀說:
“看來,你跟眼鏡男的比賽被重點關注了。”
喬巡眼神飄忽不定。他不太確定,到底是因為什么,才出現臨時加規則的情況。他看向八角籠,眼鏡男面無表情地站在里面。
難道,是因為他?
約束區的某個房間里,關著燈。放映機咯吱咯吱地轉動著,光投映在幕布上,光路里,細小的灰塵漂浮著。只有一個人,坐在中間的位置,靜靜看著幕布上的畫面。
畫面里,眼鏡男面無表情地站在八角籠里,等待著喬巡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