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想給我來來點大的吧。”
“喬巡,我沒說謊,我真的沒什么賭博經驗。碰上那些老賭棍,感覺挺玄乎的。”
喬巡想了想說:
“賭博是一種加了賭注的博弈,形式多種多樣,但歸根結底,在于對勝率的計算與把握。我相信,一個理性、計算能力優秀,并且能很好建立風險模型的人,更容易取得勝利。如果賭博是賭得多,賭得久就能贏的話,也不會有那么多傾家蕩產的人了。對我們而言,最關鍵的應該在于賭博的形式是否容易建立風險模型。”
說著,他看了看呂仙儀說:
“你是向導,計算能力應該不差吧。”
“嗯,比起一般人肯定是好上不少的。”
“理性呢?對情緒的調控呢?”
呂仙儀想了想說:
“比你可能比不上,但這些人嘛……有點小優勢。”
“很好。我們得充分利用自身的優勢,在經驗上我們比不過,但計算能力我們好一些。這些長久生活在列車里的人,大多數本身性格被馴化了,易被人牽著鼻子走,之隨機擂臺杰克能輕易點燃他們的情緒可以看出來。但仍舊有非常厲害的高手,不容易被調動情緒。容易上頭的人,一次兩次的賭博或許能憑借運氣賺不少,但在持續性的賭博里,勝率是更低的。”
呂仙儀想了想說:
“我面熟一些情緒容易被調動的人。”
“那這部分,可以是我們的主要進攻點。還有,愛說得沒錯,我們積分多也是優勢,比起那些積分少的,對輸贏的承受力更高。我們輸上幾次能承受,但他們可未必。”
呂仙儀點頭說:
“而且我們在隨機擂臺里排名都很高,敢主動找我們的,也許不怎么多。”
喬巡頓了頓,看著不斷在人群里游走的愛,輕聲說:
“對我來說,愛才是關鍵。他會起到什么作用,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他掌握的籌碼比我們多很多。你說,他會不會主動向我們發起賭博邀請呢?”
“就看他能不能忍了。”
呂仙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賭場里的賭博陸陸續續開始了,喧鬧的氛圍擠滿了各個角落。
從簡單的斗地主、炸jin花、斗nn、打麻將,到難一點的德州撲克、十二九、猜字謎都有。
一般來說,能風靡賭界的賭博形式,一般都是規則簡單,容易上手的。形式太難的高級賭博,門檻太高,流行程度低,但根據操作性,運氣占據的獲勝期望更低。
看了一圈,可以顯而易見地發現,賭場大廳里分成了三類人。
第一類是純賭棍,平日里就混跡在賭場,賭博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精神享受,所以這時候已經玩得很嗨了,儼然不想在參與隨機事件;
第二類就是對自己明顯沒有信心的,這類人一般籌碼不夠豐厚,技術也不算厲害,所以不敢隨意主動發起賭博邀請,也許只會到萬不得已了,才會主動發起賭博邀請,但這類人往往更容易被別人發起賭博邀請;
第三類就是像喬巡和呂仙儀這樣的,比較理性,還在觀察其他人。
全員賭徒不像隨機擂臺那樣,有極大的隨機性,并且同時只有十二個對決場。賭場里的賭桌和工具非常多,可以同時為所有人提供賭博服務。
最理想的情況下,如果所有人都達成同一個共識——“迅速完成本次隨機事件的要求”,僅需要兩輪最簡單的賭博就能完成。但可惜,這里的人不可能搭乘同一個共識,也不可能團結起來,相反,他們更多的還想著如何收割別人的賭注。
從上午六點,持續到晚上十二點,一共十八個小時,在賭場里,將會發生成千上萬次賭博。
前兩個小時里,喬巡和呂仙儀對賭場里出現頻率最高的賭博類型進行了統計,然后兩人開始熟悉規則,計算勝率模型,并相互發起賭博邀請,對勝率模型進行復盤,積累一點經驗的同時,找出一些賭博的關鍵勝負點。
像他們這樣相互配合熟悉規則和積累經驗的方式,是非常少見的玩法,畢竟很少有人能像他們這樣不出于勝負進行賭博,并且彼此信任對方,有較好的配合默契。
當然了,如果所有人都這么玩,那隨機事件也就難以馴化乘客了。
愛則是一直游走在賭場不同的地方,三層樓上下到處跑,充分發揮自己籌碼豐厚的優勢,以較高的勝率收刮其他人的積分。他注意到喬巡和呂仙儀在彼此賭博的時候,心里不由得嗤笑,這樣玩還真是新人的做法啊。
與此同時,愛心里在合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