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將帶著裝著喬巡二人的收容箱抵達位于盛岡市背部的玉山山帶的控制所后,立馬就從基地里沖出兩隊專業的收容隊員,分別將兩個收容箱帶進不同的房間進行隔離。
測完污染值與精神值后,才從收容箱里被放了出來。
顯然,在盛岡中央私立高中發生的襲擊事件是污染事件,他們需要接受調查。
審訊室被中間特殊材質的透明玻璃隔離。
喬巡坐在一頭,審訊人員在另一頭。
他之前在巖手縣控制所備過案,所以直接跳過了個人信息環節。
“喬先生,你是一名專業的‘塔’成員,希望你能將你在此次污染事件的參與度與參與過程告訴我們。”
喬巡點點頭,有序地說:
“在巖手縣控制所申請了特別通行證和工作證后,我在盛岡中央私立高校擔任普及老師。該職位為該校自行設置的,在于普及污染與進化相關知識。入職普及老師后,我正常履行我的職責與義務。今天中午午休時間結束后,我打算離開辦公室透氣。但走出辦公室后,立馬發現學校被濃霧籠罩了,并且伴隨了各種離奇的事情。我立馬意識到,學校發生了污染事件。
“本著‘塔’成員的基本職責,我前往教學樓查看情況,先后遭遇了‘裂口女’、‘生物教室的人體模型’等一系列都市傳說。在抵達第一教學樓四樓后,我發現了學校的校長,藤原正人,他正挾持了南雫瞳同學,為了救助南雫同學,我與他展開對抗,對教學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壞。但在過程中,藤原正人忽然出現意外。他的臉被撕開了,脖子被扭斷了。之后,控制所的成員抵達。”
他將整個經過完整地闡述了一遍。
當然,中間的細節沒有說。那些細節對于整個污染事件而言并非必須要了解的。
“還有,在與藤原正人對抗的過程中,我得知,他是黑色革命的成員,排位為方塊10,代號‘大師’。”
審訊人員面面相覷。
居然是黑色革命的人,他們清楚,日本分部中央會接手這個案件了。
隨后,審訊人員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都是基礎信息。詳細時間、人際關系等等。
喬巡很配合,一一解答。
“感謝你提供的信息。請你在這里停留一段時間接受后續的調查。”
“希望能為你們提供到幫助。”
審訊過程并不繁雜,很快就結束了。
隨后,喬巡被帶到了隔離房間。同樣作為“塔”成員的他,不用住在拘留房里,而是像酒店一樣的單獨隔離房間。
另一邊的南雫瞳則是一問三不知,儼然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她跟喬巡的陳述基本一致。只是說突然碰到了可怕的事,然后被校長藤原正人挾持了。
因為喬巡之前跟她說過,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保密。
然后,她還是被檢查出來是進化者了。于是乎,對她的調查方向就改變了,不再是什么污染事件,而是怎么成為進化者的,以及是什么樣的天賦能力。
南雫瞳對這些沒有什么概念,不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索性一問三不知。
怎么有的天賦,天賦是什么,全都說不知道。
這種情況就需要專業的鑒定人員來評判了。
她跟喬巡一樣,也暫時被隔離了起來。
隔離室里,喬巡既來之則安之,也不著急什么,舒舒服服地洗漱了一遍,然后一邊吃著送來的餐點,一邊整理自己的收獲。
最主要的就是“書”的的確確被收進了世界沙盤。
原先空缺的“知識”象征物的位置現在浮現出了一本書的圖案。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什么特別的都沒有,該看不懂的還是看不懂,承受不住的還是承受不住。
有些小納悶。
費這么大心思收集起來的東西,居然跟沒有似的。他完全不知道怎么使用這個世界沙盤,難不成真的要收集完所有殘缺的象征物才能使用?
還是說有什么自己沒有發現的前置條件?
與此同時,他也不由得想,黑色革命收集這些象征物做什么。
該不會,愛的父母也是黑色革命的人吧。
這么一想,他心里滲得慌。要是讓黑色革命知道自己把世界沙盤搶走了……不敢想不敢想。
今天少女“紅”的第二次現身,著實讓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半神的力量。硬生生地從藤原正人腦袋里伸出一只手來,輕而易舉就制服了自己。
這要是正面遭遇到,那指定是對方的玩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