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漁挑地方的水平不錯,這頓晚餐喬巡非常滿足。
闊別已久的正統中餐,到底是要比加了點其他味兒的要好上不少。
吃過飯后,兩人歇著喝了點茶,聊了一些事情。
主要還是喬巡向辛漁取經。辛漁是從十四歲開始就在“污染與進化”這個圈子了兜兜轉轉,摸爬滾打的,雖然照她說自己是二十一歲才正式完成覺醒,比真正的天才晚多了。
但喬巡感覺,她的強大可不只是在所謂天賦能力上。
不論是對國際局勢的嗅覺,還是對新世界的走向,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跟她聊天,不可謂不收獲頗豐。
辛漁呢,對喬巡這個人的好奇,讓她樂于不嫌煩躁地解答他提出的各種各樣的問題。她畢竟是個博士生導師,這里面或多或少夾雜著一些老師教授學生的情感。
歇息夠了,辛漁載著喬巡去酒店把行禮一帶,趕著“新家”去了。
辛漁的大學是共和國科學院研究生院,一個大眾認識里,為國家輸送了不少科研人才的地方。在她眼里,這還是共和國第一所全面建設“污染與進化”相關研究院的大學,即便是共和國內門面擔當的燕都大學之類,都是在這所大學相關研究院建設試點完成后才開始建設特別研究院的。
一月底的燕都還是比較冷的。屬于那種呼出口氣,立馬煙霧繚繞的狀態。
不過,冷絲毫蓋不住這座城市的繁華與熱鬧。
晚上八點,辛漁載著喬巡抵達木井區王白路19號,也就是國科研所在的地址。
“博學篤志,格物明德”八字校訓遠遠便能看到。
天冷,晚上校門進進出出的人并不多。
“我那房子呢,就在旁邊的小區。”
辛漁開車從校門口駛過一百多米,到了一個外表略顯老舊的小區。
帶上行李,上了8樓。
808室,就是目的地了。
辛漁打開門。沒什么異味兒傳出來,很干凈,采光也比較好。
不大,但也不小,90平的樣子,一兩個人住肯定是沒什么問題的。裝修上是極簡風,很符合辛漁的性格,她歷來不喜歡過多的裝飾,走的就是素但不俗的路線風格,小陽臺上養了幾株綠色植物。
“不便宜吧。”喬巡看了看。
主要是地段,畢竟頂級大學旁邊。
“不知道,別人送的。”辛漁挨個挨個打開每個房間的燈,電器之類開始檢查,一邊說:“之前幫一個搞零售的解決了心臟污染問題,就送了我套房。”
“有錢人的世界……”
喬巡想那人主要還是想結識一下辛漁吧,畢竟怎么看,辛漁都是國家高級人才。
辛漁檢查一圈下來,笑著說:
“所有家電都沒什么問題,可以放心入住。你要是有潔癖的話,我明兒再叫個家政來翻洗一遍。”
“別了,你這么熱情,搞得我有點害怕。”喬巡聳聳肩。
辛漁呵呵一笑,“這叫東道主的禮儀。”
“這點小事,不多麻煩了。”喬巡說著,走向臥室,看了看里面,然后問:“你以前住這里?”
“嗯。”
“那我住客臥吧。”
“嫌棄我?”
“避嫌啦。”
“可沒有人避嫌還特意說自己避嫌。”
喬巡莫名覺得熟悉。他又走向客臥,門一開,頓時……驚了,因為客臥的裝修風格完全不一樣,對著床頭的一整面墻,貼滿了各種游戲海報,電腦桌上還擺滿了游戲人物手辦。甚至,還有很多的游戲設備,PS,主機,電競椅,等各種高檔外設。
“這……”
辛漁雙手環抱著胸,靠在墻上笑著說:“那之前是仙儀住的房間。”
喬巡默默關上門,“宅女惹不起。”
他看向辛漁,問:“仙儀跟你之前住一起?”
“她隔三差五就跟家里鬧別扭啊,每次都來我這兒住,時間一長,就賴著不走了。”辛漁樂呵呵的,把呂仙儀的糗事抖了個干凈,“那時候我在學校帶學生,她整天都躲在房間里打游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教育她她就撒嬌,一兇她她就委屈。把我也弄得夠嗆,后來天天帶著她去參加調查任務才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