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自由軍跟黑色革命達成了某種合作。
這邊是市中心,建筑群比較密集,適合當掩體。喬巡小心翼翼地向前推進。
他避開那個放置著盾構機一般的大型裝備,靠近旁邊的路口。之前踩點的時候,他把整個Kabul的分布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哪個路口通道有多寬,有多長,周邊建筑如何,他全都熟知。還不止是熟知,是像上帝視角一樣了解。
一頭扎進密集的建筑群,喬巡頭都不冒地靠近旁邊的路口。
這一定程度上得益于Kabul獨特的建筑風格,門窗低矮而狹小。
用爆轟空間能輕松震碎門窗,暴風雪里,他這點動靜也無人察覺。
五分鐘后,他安全跨過這關鍵的兩百米,來到離銀藍色屏障只有大概五米的一個保安亭里。
暴風雪里,保安亭搖搖欲墜,也因為這樣,他在里面有什么動作,才不容易察覺。
然后,需要等待一個時機,盡量不冒險。莽夫一樣的沖撞,在這種情形里,無異于送死。
他不缺耐心。
很快,吹進瘦弱保安亭的暴風雪,將他掩蓋。
他就安靜地潛伏在雪堆之中。
接下來,是等待。
……
Kabul市中心,芝蘭酒店。
諾曼在“音樂家”開始催動“擁抱天使”進入高潮的時候,已經趕往了這里。
剛好,在“音樂家”拉開酒店大門的時候,他們在暴風雪之中對視。
黑色革命,紅桃10,“音樂家”。他站在酒店門口,穿著筆挺的西裝,暴風也吹不亂他模型一般的華麗長發,優雅的姿態,可真像一名藝術家。他本來也就是一名藝術家。
他迎接著“先生”、“光”、“勇士”、“夜晚”、“擊落者”、“詩人”、“牧師”的到來。
“音樂家”理了理自己的領結,走進風中,笑著說:
“歡迎,我的朋友們。”
七個人站成分明的三排,從雪中走過來。
“先生”;
“光”、“詩人”、“牧師”;
“夜晚”、“擊落者”、“勇士”。
“先生”諾曼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英俊的臉龐,即便是大風大雪也蓋不住。
“辛苦你了,‘音樂家’。”他笑著問候。
“音樂家”那深凹的眼眶迸發著詭異的神采,臉頰上細密的雀斑似乎在顫抖,
“不,‘先生’,這是我的榮幸。”
諾曼看向酒店,殘影一般的光影在里面交織搖曳。他吸了吸氣,說:
“如果‘大師’在這里,我們會輕松不少。”
“但可惜,他死在日本了。”“牧師”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祥和的微笑讓他看上去人畜無害,皺巴巴的皮膚因為一種光彩不顯得衰老腐朽,反而給他增添一種個性的魅力。“阿門。”
“‘牧師’,都說了。黑色革命不信仰天父。”諾曼抬頭看著高天,“海洋,是我們唯一的信仰。”
“牧師”微微一笑,點頭。
“光”迪莉婭說:
“‘先生’,我感受到了光。拾荒人,在向這里靠近。很強烈,兩道。”她眼中掠過一些不安。
諾曼回頭看去。濃重的暴風雪堆積在空中,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或者說什么都沒看到。接著,他端起迪莉婭的下巴,這個來自格蘭的美麗假人緊張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