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在某些方面,都是有些像。就是過分認真了啊,這又不是什么研討對質,坐著說嘛。”
王時岸和喬巡稍稍松掉肩膀,在沙發上坐下來。
盧澤源問:
“喝點什么?”
“開水。”喬巡隨口說。
王時岸搖頭。
稍后,盧澤源端著三杯白開水過來,然后,三方相對而坐。
他自己打趣一笑:
“這搞得像是要談什么大事情一樣,別那么嚴肅。”
喬巡說:
“我還沒有資格跟你們一起談什么大事情,只是一名普通的進化者而已。”
盧澤源搖頭,稍稍抿了一口水說,“喬巡,不要妄自菲薄。”
王時岸則是看著喬巡說:
“你只是刻意跟我們保持距離,禮貌的表達是你的維持安全距離的方式。”
喬巡頓了頓。這……他心中感覺很奇怪。
王時岸說話非常直,跟辛漁一樣。但辛漁是他的朋友,他能接受她說話直接,也希望她直接一點。
但王時岸……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喬巡不能理解,他是說話不顧分寸,還是別有他意。看向盧澤源,發現其表情很自然,似乎習慣了。
也對,他們關系應該不錯,相互比較了解。
盧澤源說:
“老王,別那么嚴肅。”
王時岸沒有理他,繼續看著喬巡:
“你有朋友嗎?”
喬巡頓了頓,眉頭稍稍凝住,“為什么問這個?”
“只是想確定一些事情。”
喬巡表情淡然地說:
“抱歉,我的信息是保密的。”
“這當然,不過我也感覺到了。”王時岸看向別處。
感覺到了什么?
喬巡好奇,但是他不會去問。主動的詢問在這樣的場合下是被動的,他寧可不明白,也不愿在交流中陷入被動。
盧澤源也不打什么圓場,反倒覺得,讓這兩個都不一般的人無障礙地溝通交流,即便不怎么友好,也一定是要比打圓場下的虛偽客套好得多的。
他看向王時岸問:
“老王,你這邊編隊全滅,雖然隊員沒有受傷,但也不怎么好交差吧?”
王時岸搖頭,“氣象種的情況是天巡總部也沒有預料的,編隊全滅算是戰場外因素戰損。”
“你后續安排呢?”
“后續用不到戰機機群了,我大概要以戰斗進化者的身份加入。等總部的安排吧。”
盧澤源笑道,“那大概率你是要由我指揮了。”
“可能吧。”
“時隔五年,我們又并肩作戰了。”
王時岸點點頭。他大概比較嚴肅認真,表情上一直沒什么變化。
喬巡問:
“你們以前是戰友?”
“同一個控制小隊的。那時候,我是領袖,他是哨兵兼向導。”
“兼?”
“是啊。最早進化者數量不夠,一支小隊只有三個人,領袖、向導以及戰士。后來進化者多了,‘塔’優化了隊伍搭配,將向導分成哨兵和向導。哨兵嘛負責情報收集,向導負責隊內精神和污染維持。”盧澤源說完,笑著打趣:“你這么問可是透露了你是近兩年才加入‘塔’的。”
喬巡點頭,“這沒什么好隱藏的。”
“那可未必。事實上,從你透露的信息,我要是想,完全可以調查到你的真實身份。”盧澤源仰躺在沙發上,說:“喬巡,你很強,但只能說未來可期。保持敬畏。”
保持敬畏……喬巡又想到了周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