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車長您看。”觀察員在光屏上操作了一下。
盧澤源看去,畫面雖然模糊,但在特殊儀器的監測下,顯示出,這只像偶蹄目的氣象種全身上下輻射著十分強烈的光線。當然,這種光線是肉眼接收不到的,光屏上的畫面是經過了特殊表現的。
“能溯源原因嗎?”
“沒法。都是突然出現的,之前不在我們的監控范圍內。”
“基地車是否在影響范圍內?”
“基地車的材質能大程度上抗光輻射,如果打開抓地模式的,地震也能應對。只是,目前無法評估地震是否會造成大規模的板塊斷裂,從而制造地表大裂縫。”
“他們的精神軌跡傾向呢?”
“很混亂。沒有具體傾向。”
盧澤源端著下巴想了想。這種情況多半就是有其他人操控了。
能夠操控氣象種……他覺得,在目前的爭奪戰中,應該只有拾荒人。
早在去年,就觀察到阿枯柏汗國地區有拾荒人出沒。但自那一次觀察到后,再沒有具體的情報。
現在,終于要出現了。
盧澤源并不期待。因為,他親身感受過拾荒人的強大。
那真的是一種……很無能為力的感覺。
雖然這一次的聯合軍準備非常充分,并非是突然遭遇,但……那種無力的感覺,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之中,像夢魘一樣揮之不去。
盧澤源稍稍吸氣,讓自己平靜一些。
然后他說:
“迅速將情報與西部戰時指揮所同步。同時,開啟基地車高級警備,通知前線控制小隊,迅速完成衍生符文抑制裝置的安裝,然后帶上自由軍俘虜返回基地車,避免任何紛爭,以保障小隊自身安全為第一要義。”
“是!”
觀察員帶著盧澤源的指揮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飛行員王時岸走進指揮室,問:
“什么情況?”
“拾荒人來了。”盧澤源皺著眉說。
王時岸臉色一僵。
盧澤源問:
“你也想起以前了嗎?”
“那無法讓人忘記。”
盧澤源苦笑一聲,
“現在看來,我們的小隊之所以被解散,也許就是因為正面遭遇過拾荒人,不適合再一起進行戰斗了。”
“那是不可抗力的。”王時岸眼神堅毅。
“你參軍后,變了不少。”
王時岸頓了頓,“也許,我沒有怎么改變。只是……算了。”
盧澤源替他說:
“只是有必須堅強的理由。”
王時岸沒有掩飾。他嚴肅認真的神情,有那么一些松動,不過還是打住了。
“是的,我是一名軍人,保家衛國是我的生命意義。”
盧澤源笑著說:
“很羨慕你,有為之而堅持,為之而努力的意義。我啊,總覺得是在混日子呢。”
王時岸搖搖頭,沒說什么。他當然不相信盧澤源只是在混日子。
盧澤源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