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了計劃能夠順利,最好被揍得再狼狽一些才好。
“打!今天要么你把我打死,要么就承認床就是用來躺人的,以后我躺床上別管我!”
錢程一次又一次地往前沖,項飛雙手都懶得動,就站在原地等他靠近后用下段掃腿將他撂倒,都懶得去變換招式。
在重復十幾次之后,錢程趴在地上不起來了。
不是他想玩賴,實在是腿疼得站不起來。
每一次項飛的腿砸在他的腿上,他都感覺小腿像是被鐵棍打中似的,那種疼透過皮肉直鉆骨髓。
“想躺床上,可以啊,軍醫院的病床隨時歡迎你過去,但在部隊里絕對不允許隨意睡在床上!”
項飛說完拿起本子和筆,“咣”地一聲關上房門,繼續去下一個班點名。
見排長離開,二班的人立刻跑到錢程身旁想要將他攙扶起來。
不管怎么說,人家也是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被揍的,賣歸賣,表面工作該做的還是得做。
“哎喲!”錢程剛被兩個同伴架起來,腿一沾地立刻疼得他齜牙咧嘴:“疼疼疼!快放開我!”
一左一右兩人一聽,同時松開了手,錢程撲通一聲又摔了一次。
“艸……”
一人卷起錢程的褲腿,他的小腿是青色落著紫色,一條腿跟個爛梨似的沒有一塊好肉。
“快,把錢哥抬床上去,傷成這樣躺床上排長肯定不會說啥的。”
幾個人合力,將錢程搬到了床上。
一群人圍著錢程:“錢哥……你……”
“不,別說了。”錢程擺了擺手,雖然腿上和臉上很疼,可是一切都是值得的:“這都是我身為老大應該做的。”
“錢哥,我們是覺得……”
錢程打斷他們:“你們不用覺得愧疚,只要能趕走那個狗連長和他手下的三個狗排長,我受點傷又能怎樣。”
一個二班的新兵聽不下去了,他掏出一塊小鏡子放在錢程面前。
“不是,錢哥,我們是想說你臉上的傷看著不重啊。”
“呃……?”
錢程接過小鏡子仔細看著自己被揍的那半張臉,雖然還在疼,可是并沒有腫起來,只多了兩道瘀青:“不可能啊,我剛才分明感覺半邊臉都在脹痛。”
“唉,要是錢哥你小腿上的傷能移到臉上就好了,這樣看著就會凄慘一些,更有說服力。”
這時,四個新兵走上前分別摁住錢程的四肢。
“你……你們要干嘛?!”
“不干嘛,只是想幫錢哥把假戲做得真一點。”
看著自己的同伴活動著手腕朝自己走過來,錢程急忙道:“靠!你敢碰我一下試試,我他么跟你拼了!”
“錢哥。”準備動手的新兵停了下來,他看著錢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仔細想想,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之前的打不是全白挨了么。”
“為了趕走狗連長,兄弟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之后錢哥你要殺要剮,我都認了。”
錢程聽了同伴深情告白,咬咬牙狠下心來:“媽的,不就是再挨一頓么,動手吧!”
誰讓老子是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