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維同順著盤山泥路,緩緩朝著武當群山中走去。
因為剛剛下了一場大雨,所以山中的路極是難走,不寬的黃泥路上,水洼接連不斷。
盡管何維同已是非常小心,但道袍的下擺還是免不得多了些泥點。
山中空氣倒是很好,何維同因為不知道武當道教的具體所在,所以只能一邊走一邊看。
很快,何維同就走到了半山腰,俯瞰山腳,何維同因路難走而郁悶心情稍稍得到了一點緩解。
山林中很是安靜,何維同走著走著竟不自覺得練習起了猿擊術,開始背著箱籠在路上狂奔,健步如飛。
何維同來回的在黃泥路的兩側返還,避免道袍上再次沾染到泥點。
何維同奔跑的速度很快,而他也逐漸來到了武當群山的深處。
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轟鳴聲,何維同看著黃泥路的盡頭,皺著眉頭,因為著轟鳴聲分明是工業社會的產物。
何維同越過一個山坡,然后在轉角處,看到了一輛正在山路上急速飛馳的三輪摩托車。
“摩托車!”何維同頗有些驚訝。
不過這一絲驚訝也就是一瞬,畢竟已經到了近代,摩托車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何維同正準備走下山坡繼續趕路,然后還沒等他邁動腳步,那摩托車突然一頭撞到了林子里,然后再一顆水桶般粗細的樹前熄了火,而且還冒了煙。
“你這人怎么回事?”坐在摩托車上的一小女兒看著大陸中間的一年輕道士罵道。
“寧兒,不得無禮。”一旁穿著褐色皮衣的中年男人瞪了一眼小女孩說道。
說完這話,中年男人也不看大陸中間的那道士,而是關注起腳下的摩托車來,再次打了幾次火,但是沒有一次是打響的。
大路中間,一邋遢的年輕道士,懷抱著一只公雞,滿是歉意的看著中年男人所在。
何維同走上前,拿起倒在中央的水桶和扁擔,遞給路旁的年輕道士。
“道友,你的扁擔。”
水和一這才發現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了一個人。
看著同樣一聲道袍,但是看著明顯比自己大一點的何維同,水合一趕忙放下懷中的公雞,然后恭敬地接過何維同手中的水桶和扁擔。
“多謝師兄。”
“不敢稱師兄,我此次是來參加武當大會,并不是武當弟子,所以你也不必稱呼我師兄,我名喚何維同,好百草道人,你可以喚我姓名,也可喚我道號,任憑你喜歡。”
“百草師兄,我叫水合一,是武當的俗家弟子。”水合一頗為憨厚的答道。
“那兩位居士因你差點丟了性命,你還不上前去賠罪。”何維同看了一眼正在林子邊修理摩托車的兩人說道。
“百草師兄提醒的是。”水合一放下手中的扁擔,然后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