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疼?是心絞痛嗎?”如果是心絞痛,這么好的機會不用,秦睿就是傻子了。一旦硝化甘油治療心絞痛的效果在應天府傳開,到時候有胡良的耳報神,不怕朱瞻基不來找自己,那樣秦睿就能見到另外一個胖子了——明仁宗朱高熾!
“心絞痛?我父親素有心痛之癥!”張杰想了想之后,說道。
“我有一奇藥,專治心絞痛!這樣你去請柳太醫,我回旅店取一下藥,我和胡大哥直接去你家碰面!”秦睿說完,拉著胡良就走了。
張杰不知道該不該信秦睿,但轉念一想,還是去請柳太醫為上。
在胡良的帶領下,秦睿取了藥趕到了英國公的府邸,秦睿又覺得心里不平衡,什么時候自己能住上這么大的豪宅啊!
秦睿倒是想去敲大門啊,在胡良的拉扯下,才止住了。一個六品官還去敲大門,看把你能耐的!胡良從敲了敲側邊的門,很快門開了一條縫,一個門子從里面探出頭來。
胡良在門前跟門子嘀咕了一下,然后門開了,胡良和秦睿就進了門。秦睿傻乎乎的準備跟著門子往里走,被胡良拉住了,坐在門房中的一條板凳上。
秦睿撇了撇嘴,罵道,規矩還真多,好歹他是來救人的,還擺這么多臭規矩!豪門就是豪門啊,什么時候自己也能成為豪門!讓那些來拜訪他的人,也坐著門房中等!就像后世的老板們,見面都要跟秘書預約,搞得真跟日理萬機一樣,其實都在辦公室里刷手機!
不一會門子帶著一個穿著像管家一樣的人來了,見到秦睿和胡良,就開口說道,“張管家,這位就是自稱跟小少爺約好,來給少爺看病的人。”
張管家看了看胡良和秦睿,然后對著胡良說道,“這位先生,敢問尊姓?”
這屬于典型地拜錯了神,胡良一頭大汗,“鄙人胡良,乃太孫府護衛總管,能治張公子病的人,是他!”
胡良自報家門,也是怕張管家有眼不識泰山,看輕了秦睿,出發點是好的,算是給張管家提個醒。
張管家在張家呆了這么多年,有顆玲瓏心,一聽這話就明白了,自己鬧了笑話,趕緊向秦睿賠禮道歉,然后引導二人到了張忠的房間外,此時柳太醫已經在給張忠號脈了。
秦睿就站在了旁邊,也不說話。管家本來想稟報的,被秦睿阻止了。
號完脈之后,柳太醫又問了張忠幾個問題,看了看他的舌苔、喉嚨,然后開口說道,“張先生,你胸痛隱隱,時輕時重,遇勞則發,神疲乏力,氣短懶言,心悸自汗,舌質淡暗,胖有齒痕,苔薄白,脈緩弱無力或結代,此乃氣虛血瘀證,應當益氣活血,通脈止痛。這樣,我先給你看一副補陽還五湯,你先吃上三天,然后我再來診治一下,調整一下藥方!”
“如此便有勞柳太醫了,我這個老毛病了,每次都要勞煩您,實在過意不去!”躺在床上的張忠,氣喘吁吁的說道。
“張先生客氣了,治病救人乃醫者本分!你這個病,還要養,不要太過勞累,否則萬一發病加重,老夫就回天無術了!”柳太醫還是有醫者本分,將一些注意事項又一一叮囑。
秦睿在旁邊看著,不時點頭,倒不是秦睿懂醫術,但對心絞痛,他算半個專家,前世經常陪著父親去醫院,該注意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咦,秦大哥你來的真快啊!”這時,張杰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將柳太醫請來之后,就去回稟母親去了。
“嗯,我也是剛到!”秦睿伸手朝張杰打了個招呼。
“爹爹,秦大哥說他有一種可以治心痛的奇藥,所以我請他來試試!”張杰轉身跟躺在床上的張忠說道。
秦睿聽了之后,想打張杰。這孩子是真不懂,還是故意挑事!一事不煩二主沒聽說過?你就不能等柳太醫走了之后,再說?“伯父好,柳太醫好!小子秦睿!今晚偶遇張少時,聽聞伯父有心絞痛之癥,恰好我有一種速效藥,吃下之后,不消片刻,疼痛之癥便會消失。所以毛遂自薦,還望伯父和柳太醫勿怪!”
柳太醫聽了張杰的話之后,面色就不太好了,張家請他來給張忠看病,又請別人來看,這是明擺著不信任他。但是張家畢竟是國公,他一個太醫肯定是掰不過張家的。然而一個毛頭小子說可以片刻治療心絞痛,這就是妥妥的在打他的臉了。“年紀不大,口氣不小,老夫也算熟讀醫術脈案,從未聽說有這樣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