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第一次見面的姑姑,除去秦興文婚禮的回禮之外,秦睿以自己的名義,單獨給他們每家備了一份厚禮,吃的、穿的、用的都有,這讓幾位姑姑、姑父非常高興,姑姑們腰桿也直了不少,娘家給他們增加了很多底氣,一時間秦家氣氛十分融洽。
唯一不高興的就是秦仁禮了,三爺爺得知因為秦仁禮的原因,顧青云被綁架了,氣得拿起家里的頭,準備打死這個不孝子。要知道在三爺爺的眼里,顧青云就是秦睿的媳婦了,秦睿作為秦德云這一支唯一的男丁,要負責給這一支開枝散葉的。
幸虧秦睿和秦仁孝及時出手,將三爺爺攔住了,這大喜的日子,別鬧出人命來。秦仁禮現在就是一個透明人,秦睿不待見,三爺爺不待見,連媳婦都不待見他。
正應了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啊。秦仁禮有了點錢,就開始忘乎所以了,沒有經歷過商場的毒打,不知道商場的波譎云詭,自認老子天下第一,結果遭報應了。
“新郎官,洞房花燭夜,滋味如何?是不是一夜七次郎?腰還能直起來嗎?”秦睿可是油膩中年大叔的靈魂,對于男女之事自然是了解,早上起床刷牙時,看到剛起床的秦興文,就調侃了起來。
“滾,你的小屁孩,哪兒那么多胡話?”秦興文扶了扶腰,似乎在回味昨晚的瘋狂,看樣子美滴很。
“切!”秦睿一臉鄙視的看著滿臉淫蕩的秦興文,男人果然都是好色的,剛把媳婦娶回家,就忘了他這個媒人。
正在這時,曲霞已經穿戴好,作為新媳婦第一天要下廚做飯,然后給父母、長輩敬茶,這時規矩。曲霞在房中,已經聽到了秦睿和秦興文兩人的談話,已經羞的滿臉通紅了。
“嫂嫂,早上好啊!”秦睿看到曲霞紅著臉,就猜到原因,本著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主動打招呼。
“叔叔好!”曲霞朝著秦睿這個小叔子施了一個萬福。
秦睿特別不習慣這個稱呼,感覺像是潘金蓮稱呼武松。但是沒辦法,這個時代,兄弟媳婦稱呼兄弟都是隨著孩子叫叔叔、大伯。
曲霞帶著秦興文去做飯、敬茶了,秦睿洗漱完,在院子里逗起了大貓和大蟲來。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不知道后世的父母、妻子和孩子,現在怎么樣了?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從失去他的悲傷中走出來,每當午夜夢回,秦睿的有多少次淚濕枕巾,年邁的父母、體貼的妻子、可愛的孩子,哪一個不是他的牽掛。
秦睿覺得自己很難融入秦家,他嘗試過,努力嘗試過,但可惜的是他失敗了,除了秦芳,他可以當做閨女來養著;對三爺爺感激的成分多一些,對其他人很難有真情在。
其實秦睿挺尷尬的,后世的他已經四十多了,和秦仁孝差不多大,但他不可能和秦仁孝、秦仁禮做成朋友,除了輩分之外,還有思想、見識上。倒不是秦睿看不起他們,要成為朋友,得有共同的經歷、又或者有共同的愛好,又或是利益攸關,這些都不存在。
至于秦興文、秦興武這些兄弟姐妹,在秦睿眼里就是一群孩子,一群學生,秦睿把他們當學校里的學生來帶,只不過會偏向他們而已。
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演戲,演得很累,所以他借著北平的公差,逃離了涿州。人生如戲,每個人都是演員,秦睿不知道自己戲能演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