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把肚子墊了個底之后,放下了筷子,對著孫多威說道,“孫幫主,干了這么多年幫會,晚上睡得可安穩?出門的時候,會不會提心吊膽?見到官府的人,會不會腿肚子打彎?”
黑澀會人士,靈魂三連問!這答案還用說嗎?孫多威看著秦睿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可以理解。求財嘛,方法有很多,一個彩票而已,就讓兩位幫主如此打動干戈,兩位的格局有點小啊!”秦睿頭也不抬,端起手中的茶杯,打開杯蓋,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將茶杯放下,咳嗽了兩聲。
格局有點小,那是相對來說的,秦睿通過小手段搞了幾千萬貫,覺得一年幾萬兩是小錢,對于孫多威、劉云鶴來說,一年拼死拼活都賺不到這么多錢,還得上下打點、孝敬。
郁悶,要多郁悶就有多郁悶,聽了秦睿的話之后,孫多威和劉云鶴兩人唯一的感覺,真想把秦睿干翻在當場,奈何秦睿有官身,還有護衛。
在門外護衛的魯勝聽見秦睿的咳嗦聲之后,就推開包廂門走了進來,開口說道,“秦少,工部左侍郎金大人找你,有要事相商!”
實現定好的暗號,秦睿不打算自己出面招安,讓黑老四先跟他們談談。
“哎呀呀,真是不巧,本來還想跟兩位幫主好好聊聊,探討一下發財之道……”秦睿站起身來,沖孫、劉兩人抱了抱拳。
“公務要緊,大人請便!”孫多威趕緊起身,抱拳,回道。劉云鶴也只好起身,一臉郁悶的施禮。
“黑幫主,幫我招待好兩位幫主,吃完飯,安排一下去跳個舞……”秦睿沖著黑老四使了一個眼色,然后跟著魯勝走了。
這個戲很拙劣,拙劣到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外面連腳步都沒有,魯勝就進來稟報,而在魯勝進來之前,秦睿已經在擦嘴、整理衣服了。
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主動權在秦睿手里,秦睿想怎么出牌就怎么出牌。
秦睿出了來賓樓,拐個彎去了蒔花閣,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正是會情郎、約靚女的時候,關鍵是柳如是的被窩吸引秦睿。
“喲,這不是秦公子嗎?這么多日子不見,怎么想起到姐姐這里來了?是不是又有相好的了?”柳如是看看秦睿帶著的護衛,露出很風塵的樣子,與她一貫拒人千里的姿態不同,聽上去像個怨婦。
“哎呀,小姐姐這話說道哪里去了?小弟我可是對姐姐忠貞如一啊。這些日子,小弟閉門研習詩詞歌賦,寫了兩首好曲子,才敢來找姐姐,否則被姐姐趕出去,多沒面子?”說著,秦睿一臉豬哥的樣子,上前拉起了柳如是的小手,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秦睿隨著柳如是到了房間中。
不一會兒,房中傳出一陣悠揚的歌聲,“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蘭花卻依然,苞也無一個……”
旁邊還時不時傳來秦睿糾正的聲音。
秦睿躺在柳如是的床上,小聲的問道,“玄妙觀的運作是否已經順暢?”
柳如是唱著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