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鏡當即就朝助理小姐姐甜甜地喵了一聲。
小助理心都化了,雙眼差點就冒出了小星星,正想問問顏千諾能不能摸摸她的貓,這時,卻忽然覺得渾身一涼,就像是被什么恐怖存在盯上了一樣。
她呼吸一滯,趕緊抬起頭,可在抬起頭的瞬間,那種感覺又沒有了。
“怎么了?”顏千諾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順手又摸了摸蘇鏡的小腦袋。
“沒、沒什么。”
小助理也感覺很奇怪,難道是自己最近太累出幻覺了?
她搖搖頭,沒有再想,倒好茶之后就悄悄離開,處理別的事情去了。
蘇鏡眼角抽了抽,媽耶,這小醋壇子。
顏清還倒是沒留意到,他看著吳溫哲雙眼中的血絲,有些納悶:“不就加固個封印嗎?怎么這么虛?”
吳溫哲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不理他,而是拿出一份文件。
“給,你看看。”
顏清還接過文件,驚訝道:“還真被你查到了?”
他翻起來看,然而,才掃了兩眼,就皺起了眉頭:“十年前,這么久?你確定?”
“確定,我翻遍卷宗房,和你昨晚說的那件事有關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吳溫哲無奈地搖搖頭,隨后給旁邊沒看文件的顏千諾和蘇鏡解釋:
“十年前,C9區有一伙畜生偽裝成和尚和老師,行誘殺百姓之事。”
“誘殺百姓?為什么?”顏千諾有些疑惑。
“為了力量。”吳溫哲像是想起了什么惡心的事情般,神色變得有些厭惡:“一群靠出賣同胞,與詭譎換取力量的渣滓。”
顏清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隨意翻了兩下,就把文件拍在桌面上:“哎不是?這上面寫得也太敷衍吧?失蹤了這么多人,關鍵信息都沒有,就沒了?”
上面就提到了起因,然后順便提了一下那個寺和許愿池,最后面著重點了點那伙渣滓被緝拿歸案,就沒了。
“這你就要去問問前任部長了,我八年前才調過來,我也不知道啊。”吳溫哲比他還郁悶:“如果不是你昨晚和助理說了,我都不知道這件事竟然和人偶有關。”
“那伙人呢?現在關在哪里?還在嗎?”
“早特么沒了,被抓到當天就被拉去打了靶。”吳溫哲嘆了一口氣:“然后那前任部長也沒繼續查下去,就匆匆結案了,似乎還很得意自己的功績,據老干員回憶,他那段日子還天天吹噓這件事來著。”
吳溫哲越說越氣,面目都有些猙獰了:“ctmd,一共失蹤上百人,他有什么資格吹噓這件事啊!”
“那前任部長呢?他現在人在哪?”
“哦,八年前因為玩忽職守等問題被處理了,現在墳頭草大概有你這么高了吧。”吳溫哲覺得有些牙疼:“不然你以為我是怎么調過來的?”
顏清還張了張嘴,半響只憋得出一個“草”字。
蘇鏡則是若有所思,原來執法司的腐朽在十年前就有苗頭了啊?
顏清還緩了緩,又勉強提起精神問道:“那失蹤檔案總有吧?”
他想先從寶兒身世入手。
哪知話音剛落,便見吳溫哲摸著腦袋,一臉尷尬。
“你他媽,別告訴我這都沒有?”顏清還繃不住了,他覺得自己要裂開了。
“丟、丟了……”吳溫哲欲哭無淚,滿臉委屈:“你都不知道我當年就任的時候,是一副怎樣的爛攤子。”
“十年前的C9區執法司就應該全員打靶!”顏清還怒吼道,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他就沒見過這么離譜的!
吳溫哲重重嘆了一口氣,正想說些什么讓顏清還消消氣,然而這時,小助理卻是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部長不好了!黃銳志他鬧著說要見你!”
“這小祖宗又想要干嘛啊?”吳溫哲聞言就是一陣頭疼。
“小祖宗?”顏清還好像想到了什么,詢問似的看了眼吳溫哲。
“對,就是上面派來的催眠師。”吳溫哲捂著太陽穴,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我特么受不了了,怎么這次派來的是這么一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