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
渡厄口中高念佛號,僧袍飄動仿佛有一道無形屏障當在他的身前。
嘭!
兩股氣息對撞之下,一聲巨響從這間院子里傳出,震得整個寺廟位置一動。
寺廟之中的晨鐘暮鼓驟然一晃,發出一陣轟鳴。
寺中的僧人都為之一震,不由得抬頭望向主持所在的方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們記得,慧真師兄帶著一人進入了主持的院子里,莫非與此人有關?
這樣可怕的聲響,也不知方丈和師兄如何了。
各人心中生出疑惑與驚駭,小心翼翼的向著院落中走去。
遠遠地,只見院墻崩塌,一片狼藉。
一眾僧人大呼著沖進院子里,只見渡厄方丈與慧真和尚都倒在地上,面色灰白。
而那個青衫人背對眾人,冷笑一聲。
“外來的教派,卻成了中原武林之首?還妄想度化本座,真是可笑!今日便破了你們南少林,日后再去嵩山討教!”
“你們的佛陀若有不服,我便打到天竺佛國,問問哪個阿三有意見!”
說罷,青衫晃動,他便躍上屋頂,向著后方而去。
眾和尚都是一愣,過了半晌才手忙腳亂的跑過去。
“師父!”
“方丈!師兄!”
渡厄和尚被幾名僧人扶起,咳出一口鮮血。
他顫巍巍的指著側后方佛像與藏經閣的方向道:“快去阻止他!”
“此人身染魔血,不可讓他玷污了我佛!”
“是!”
眾僧立刻肅容,持著棍棒向后院走去,只留下兩個小和尚照顧渡厄和慧真。
他們腳步剛走,便有一個白衣僧人踏進了這間院落。
渡厄心有所感,抬起頭道:“你說的不錯,此人若是入魔,必將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只可惜,我也沒有辦法度化他。”
那白衣僧人微笑道:“不,我可從來沒有請方丈將他度化。”
渡厄一愣,腦海中閃過幾個問號。
渡厄的目光閃過疑惑,開口道:“你將他的事情告訴我,又請我將他引入寺中,莫非不是想要度化他么?”
“當然不是,憑你的功夫又怎么可能制得住他?”那僧人淡淡的道:“我只是請方丈幫忙掀起這場風雨。”
說著,那僧人驟然出手。
雙指從袍袖中伸出,瞬間點在渡厄老僧的胸口。
一股陰寒無比的真氣注入道老僧的體內,在片刻之間游走四肢百骸。
渡厄和尚的身體頓時顫抖起來,一聲護體的真氣,竟然被這一指破開,再難凝結。
“你!”
他身旁的小和尚發現不對想要阻止,卻見這僧人變指為掌,套路變換成剛猛掌法。
大力金剛掌!
一掌拍出,便有一名南少林的和尚斃命,竟無一人是他對手。
眨眼間,便只留下了渡厄和尚。
“沒辦法,他施展都是這樣霸道剛猛的招式。我也只能先用幻陰指破開你的防御,再用剛猛大力金剛掌掌法將你斬殺。”
“否則被人看出來不對,可就不好辦了。”
說著,這僧人一掌印在渡厄和尚胸口。
剛猛無比的掌法,瞬間將渡厄和尚胸口打的凹陷,一口鮮血噴出,他已經沒了聲息。
這白衣僧人任憑渡厄的鮮血落在白衣之上,淡淡的看向林淵遠去的方向。
“好不容易氣死了陽頂天,又暗中將明教搞的四分五裂,怎么可能讓你蹦出來將明教重新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