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落后的農業國,多么刺眼的詞匯啊,只有從這個年代走過來的人才能深刻的體會到,這個詞所帶來的艱難,和屈辱。
從一只崇尚步兵戰術突破的單純兔子,變成了一只大炸嗶,一只維持著全世界規模最大的炮兵部隊的腹黑兔子,后來的人,是無法體會那種感情的,“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怨念深重啊。
王立其實昨天就已經用了自選物資箱和武器箱,到了這個時代想茍著比再穿越回去都難,這年頭華北大地上日、偽、頑、地方游雜武裝、土匪、會道門這么多的危險分子,任何一個就能要了王立的小命,反而不如部隊上安全。
自己雖然說沒什么文化,不會搞高爐煉鋼、也不會搞青霉素,但是自己有系統啊,就算沒有系統,最少自己還有領先幾十年的耕種養殖技術吧,最起碼當個農業專家說沒問題的,雖說可能不怎么識字(繁體字)。
于私,在部隊安全,于公,對于日軍的痛恨是每個人中國人共同的情感,而且在吃了這次虧以后王立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打仗的料,老老實實種地他不香嘛,
所以當八路可以,上前線免談,在后方也是抗日救國,慫也能慫的理直氣壯。
用了之后沒想到居然有送達時間,而且醫療物資得48小時才能合理的送到,武器彈藥居然得120小時后才能送到,王立想了想也對,大家朝夕相處的,空地上突然出現一批藥品,然后你說那是你弄來的。
那野戰醫院上下還不得嚇立刻轉移,王立也得接受審查,這還是藥品,要是槍支武器就更得嚇瘋了,畢竟,人家能不聲不響的能把武器彈藥送來,就能不聲不響的把你全弄死。
重傷員去了就立刻送往了手術室,而王立這種輕傷員則是被安置在了病房里,一間房間里有四支木板床,看木色是剛剛打的。
醫院里里里外外的醫生和護士多數都是男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八路軍自己培養的,在這些年的武裝斗爭中自己培養的,護士檢查了傷口之后,不一會醫生就進來了。
這個醫生帶著口罩,眼窩深陷,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眼珠也滿是血絲,白大褂有些散亂還沾著血跡,顯然根本沒有條件進行更換和消毒。
本來需要徹底清創的,甚至需要深灌雙氧水,但是因為沒有條件,所以只是簡單的用了生理鹽水和酒精清創,又給了王立一碗酒和一塊麻布,連麻藥也不打就要準備縫合,這可把王立驚呆了:“醫生,你這連麻藥也不打?”
雖說戰地急救的情況下,使用二鍋頭、威士忌、白蘭地或者是伏特加進行消毒也行,但是不打麻藥的操作還是震驚了王立。
“我的小同志啊,現在的馬飛異常稀缺,有限的馬飛只能優先給重傷員使用,所以,你就忍忍吧。”醫生沙啞著嗓子說,其實說這話的時候他比誰都難受。
別說是王立這種一道不到十公分左右的小創口,就是很多20多公分的大型創口甚至截肢手術有時候都打不上麻藥,生鋸啊,別說是杜冷丁了,連馬飛都沒有,只能喝劣酒或者是土法的蒙汗藥來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