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人家可不是咱們這種窮棒子,我剛剛出去看了,人家的警衛部隊清一色的自動火器,嶄新的軍裝,那子彈帶的重量可不是咱這拿高粱桿填起來的重量,咋看都不像是八路。”38團政委也感嘆道。
“人比人,氣死人啊,可誰讓咱們沒錢呢?人家的武器裝備可都是人家自籌的,你羨慕也不好使。”25團團長吐出一個煙圈說道:“我們團有3挺機槍就是人家支援的,我能說什么。”
八路軍時期窮啊,一人只能分到十發子彈,怎么辦呢?就拿細細的高粱桿裁斷,裝進子彈帶里假裝里面子彈可多了,來嚇唬人,實際上沒幾發是真子彈。
戰士們挖著戰壕,聞著久違的大米白面的味道,手里的動作都快了幾分,八路軍怎么了?那也是人啊。
要不是沒得選,誰愿意一天三頓啃窩窩頭,吃野菜,那不是窮嘛,吃不起嘛。
等挖好宿營地,安置好警衛工作,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處理完畢,都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主要是為了等白面發好,就這還是兌了點王立給的酵母粉,要不然早開飯了。
戰士們興奮的拿著碗等著開飯,高興的跟過年一樣,不是戰士們容易滿足,而是因為這年頭當八路軍的都是窮苦人家出身,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次白面,也就是打打仗之前能吃點,而且還不管飽,那像是這啊管飽吃。
王立走出防空洞,看著遠處的幾十堆散布的行軍造,聞著空氣中的味道,想起了南宋詩人辛棄疾的那首:“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太原筱冢義男司令部里燈火通明,4月因為圍剿戰役失利,他被大本營訓斥了一頓,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司令官閣下,據情報顯示,八路軍129師下屬的決死一縱隊最近秘密集結,兩天前離開了駐地,前往了這里,前頂山,目前意圖不明。”一個參謀在地圖上繪制出決死一縱隊的大概行軍路線。
“難道,八路軍發現了山本君的意圖?可是如果是這樣,他們為什么會把部隊擺在這個地方呢?”筱冢義男很是奇怪。
兩天前山本一木率領部隊出發,巧合的是決死一縱隊出發的時間也與這個時間相差無幾,這實在很讓人不去聯想兩者之間有什么特殊的關系。
“這幫警察馬鹿真是廢物,這點事都辦不了。”筱冢義男氣憤的說。
日本內部的矛盾可不只是海陸矛盾,特務機關特高課,也就是特別高等警察課和陸軍也不對付,所以不僅僅有海軍馬鹿、陸軍馬鹿還有警察馬鹿。
這事還要追溯到當年寺內壽一搗毀大阪警察署說起,當年,寺內壽一剛剛接任第四師團師團長,1933年,第四師團二等兵松井在大阪市中心闖紅燈,結果和當地警察發生沖突,為了凝聚軍心,他率領著“無傷”的“英勇”的第四師團士兵強闖警察局。
并且高呼:“為了大日本蝗軍的尊嚴”,搗毀了警察署,炮制了大名鼎鼎的“大阪Go-Stop事件”,雖然得到了士兵的擁戴,讓他后來官職陸軍大臣,但是也讓陸軍和警察機關結下了梁子。
“他們真是和海軍馬鹿一樣廢物,空耗軍費卻做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參謀長也跟著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