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簡單的在邊上鎖兩圈還不夠,可是這個在鞋里面走針好像不容易啊。”王立對這個復雜的工作有點發愁。
“這個一樣,不過的確復雜了一點,你忘了只不過是正反面換了一個個,怎么還不會玩了呢?”陳部長做了一個示范。
首先將錐子捅過去,又用一根比較粗的一根線穿過其中的小孔,然后將錐子抽出來,就將如此反復幾次,就得到了比較嚴密的針腳。
“這樣的確可以啊。”王立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不過這個小尷尬不算什么,花了十幾分鐘,終于把底子做好了,雖然有些鼓包,但是很很舒服的。
“可以做。”陳部長站起身跺了跺腳說道。
“沒問題的話,把這個先進經驗可以推行一下啊。”曲萬里撓了撓有些凍瘡的腳丫子說道,得了凍瘡腳很癢,這還是因為穿得上布鞋,要是草鞋的話,已經化膿了。
“這下子,打小鬼子的運輸隊,又有了新的理由,扒輪胎。”王立頓時想到了什么,等小鬼子趕到的時候,運輸隊的卡車已經被拆得只剩下大架了。
……
時間,轉眼過去了三天,山西的冬天干燥寒冷,在溫暖的室內羊毛干燥的速度非常的快,很快就可以搓線了,這些日子曲萬里已經帶著人做出梳毛機了,這玩意和紡紗機差距并不大,所以改裝并不難。
看著羊毛逐漸變成了一條條精細的毛線,王立看著是非常的高興,雖然粗了點,但織毛衣嘛,用不了多細的。
“可是,你們知道怎么織毛衣嘛?”王立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我會啊。”張克為微微一笑:“在美國的時候,我經常織毛衣賺外快。”
“我也會。”曲萬里表示自己也會:“我在上海勤工儉學的時候織過毛衣。”
“我也會織毛衣。”陳部長不好意思的表示,當年自己也是窮人,也會織毛衣,當年上海非常的流行毛衣,以至于當時上流社會的女人們沒有一件毛衣都不敢出門的地步。
一向小資的女人張愛玲還在她的《連環套》里說:“西洋女人的腰是用鋼條跟鯨魚骨硬束出來的。細雖細,像鐵打的一般。”
在滌綸和氨綸尚未大批量制造之前,羊毛的塑型效果就是最好的,而且西方人的細腰也并不適合中國人的審美標準。
花了十幾分鐘,就已經紡出了兩三個毛線球,又找來幾根壞了的自行車輪轂拆下來的輻條,曲萬里和張克為兩個人開始織襪子,這玩意最小簡單了。
在一陣王立看不懂的操作之后,兩個人已經鎖好了邊,開始逐漸加速度,王立郁悶的外面抽了兩根煙的功夫,那倆人已經織好了一只襪子。
“怎么不一樣大啊。”王立走進門一看,兩只襪子一個大一個小。
“去去去,這是我們自己給自己織的,想要穿襪子自己織去。”曲萬里制止了王立摘桃子的惡劣行為。
“這是我給我老婆織的。”張克為也表示這是自己的愛心襪子,不能給別人。
“羊毛啊,有很多好處吸汗、透氣,雖然容易變形,可是咱們又不經常的洗還是很好用的嘛,比經常藏虱子跳蚤的棉衣要好的多啊。”陳部長又開始打小算盤,算算能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