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呿!你想把我踹下船,還早著點呢!簽兒!”
一只巴掌從背后拍了拍簡的肩膀,不知道什么時候上船了的史密斯摟著他的脖子嬉皮笑臉的說:“放心吧!簽兒,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哪一天我下船了,風帆長的位子一定是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史密斯還在笑吟吟的看著流克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流克則是對他的話絲毫的不在意,反而是奇怪的看著他:“誒?史密斯?怎么了?為什么你回來的這么早?你不是說要趁著還沒出發去找昨天那個舞娘再來一發的嗎?”
“害!別提了!”
史密斯聳聳肩,一臉的無奈:“都是希伯特那只弗洛格的錯,上個月的薪水全都投了那個什么東印度公司的股權。
本來我攢的積蓄就不多,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玩,錢花完了。
沒錢了,那個舞娘連門都不讓我進。
為了省得中午餓肚子,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
“得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一起去看看我們的船吧!聽船長說,我們的船經過了改裝。”
聽到流克這么說,史密斯撇了撇嘴:“什么改裝,我之前就問過那些碼頭的工匠們了,他們就是在貨艙里面裝了奴隸貨艙和裝出了直達外面的奴隸廁所。
上帝啊!我們要度過一次臭烘烘的旅途了!”
“臭烘烘的?為什么要這么說?”
看到流克不解的目光,史密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別想那么多了!
菜鳥!總之你只要知道我們這一次的旅途可沒有上一次去印度的時候那么輕松就行了!”
“上一次去印度,很輕松?”
對于史密斯的話,流克滿是不解,想想上一次去印度的旅途中碰到的那些驚險,絕望,廝殺和背叛,就這還輕松?
但是之后不管流克再怎么追問,史密斯都只是滿臉奇怪笑容的看著他。
嘴巴閉的死死的,絕口不提為什么要那么說。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希伯特那家伙也回來了,不過他也不是平時穿的那樣衣著光鮮亮麗,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的。
而是只剩下了一條白色小三角,露著一簇簇金黃色的胸毛,狼狽不堪的逃上了船。
一口氣吃了好幾個熏肉三明治才緩了過來。
這個時候,正好史密斯和流克進了餐廳。
看到希伯特這幅模樣,史密斯大聲的嘲笑著:“哈哈哈!希伯特!你這只弗洛格!
你一定是又被獨場的人設套給騙了吧?”
“咕…!呱呱!”希伯特氣得鼓起了腮幫子,發出了奇怪的聲音:“你這人怎么憑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你輸得連褲子都沒了!
而且看你剛才吃東西時候的樣子,一定是好幾天都沒吃飯了吧?”
“咕…!呱呱…!”
希伯特不說話,鼓著腮幫子氣得臉都紅了,半晌才辯解道:“那是我一時手氣不好!”,“總會贏回來的!”
緊接著就是:“我那盤真的就只差了一點!”,“差一點就都贏回來了”之類別人聽不懂的話。
引來了餐廳里水手們的哄堂大笑,船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等到大家都笑得差不多了,惠特曼船長和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喬從外面走了進來。
“咳咳!”先清了清嗓子,然后就說道:“好了!現在,船上的人都到齊了了,我宣布!梅森夫人號!出發!
這一次,我們的目標是西非洲的奴隸海岸!”
“奴隸海岸?”
船上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我們要當畈奴船嗎?”
這世界上,利益可以泯滅絕大部分人的良知,道德。
但是總是會有一些人不愿意做那些罪惡的事情的,而恰好,這艘船上這樣的人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