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在新大陸那么遠的地方。
不行啊!流克,我管不過來,現在每天跑咱們家這8600畝地就跑得我腿疼了。”
他這么一說,流克倒是樂了,起身從他身邊走過。
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管不了就別管了,你留在荷蘭這邊兒挺好的。
新大陸的那塊地我另有用途。”
“啊?啊?流克!你要去哪兒,天挺晚了!在家歇歇再走吧!”
老魯特一時沒有搞懂流克在說什么。
還沒來得及攔下他問清楚情況,流克就已經繞過了樹林,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不知道為什么,老魯特覺得自己以后可能就見不到自己這個有出息的兒子了。
他和他之間,那道從他誕生開始就一直存在的縫隙。
似乎已經變成了天塹。
那一邊,是他無法觸及的世界。
駕著車,流克離開了自家莊園所在的高坡。
一路往著費赫特河的河口方向走去。
老魯特說的沒錯,現在時候不早了,天都快黑了。
天空中暮光漫天,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現在的流克需要個地方住下,不過他不想住在家里。
因為他不想碰見自己那個十六歲的便宜后媽尷尬。
所以想來想去之后,他還是決定離開。
至于今晚住哪兒,當然是他最親密最好的好友,霍夫特子爵駐扎的梅森城堡里了。
去找霍夫特子爵不僅可以借住一晚,蹭一頓好吃的。
還能跟霍夫特子爵這個常年駐扎在阿姆斯特丹的貴族一起聊聊王國內部現在的形勢。
打聽一下那位安普特元帥的性格愛好之類的。
這么想著,流克驅車就來到了費赫特河的河口。
從河口的小橋拐進對岸,梅森城堡前,大胡子衛兵正在昏昏欲睡。
“嗨!你好!先生!!請問霍夫特子爵在嗎?請幫我通知一下,費赫特男爵流克*玻耳想要拜訪他!”
看到大胡子衛兵昏昏欲睡的模樣。
流克故意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邊,猛的一拍他的肩膀。
嚇得大胡子衛兵當場拔劍。
一看流克的模樣就是一愣:“啊?!你是?費赫特男爵?!”
甚至都不用細看,流克給他留下太深的印象了。
一年的時間,一個差點被霍夫特子爵砍殺放羊的牧童就飛速的成為了王國的一名實封男爵。
他怎么可能不記得流克的臉。
現在一看見他,馬上就想起來了:“您是要找霍夫特子爵嗎?很抱歉,子爵閣下被佛羅斯公爵調去阿姆斯特丹的護城水壩上駐守去了。
他現在不在城堡里!”
“哦?!護城水壩?”
聽到大胡子衛兵這么一說,流克不禁側目:“就是阿姆斯特丹北部的那個水壩嗎?
據說只要水壩被毀,整個阿姆斯特丹就會被海水淹沒的那個水壩?”
“嗯嗯嗯!”
大胡子衛兵猛點頭:“對!就是那個!據子爵說是因為王國海軍和國王陛下鬧翻了,不愿意再負責水壩的守衛工作。
國王陛下為了阿姆斯特丹的安全,就命令王國陸軍的元帥佛羅斯公爵派人來駐守。
佛羅斯公爵就讓北荷蘭省內的一些陸軍貴族們輪流去駐扎。
這幾天輪到子爵閣下了,所以他現在不在城堡里。”
“哦~!原來如此!”
流克緩緩的點頭:“那,我今晚可以借宿在這里嗎?”
“啊?借宿?”
大胡子衛兵看了流克一眼:“當然可以。
子爵閣下如果知道了,也一定不會拒絕的!
不過,因為子爵閣下的私人廚師跟著他一起去水壩了。
所以您就只能跟我們一起吃飯了!”
“沒問題!那我就不客氣了!”
眼看著大胡子衛兵同意他借宿,流克身手利落的躍下馬車。
邁步走進了梅森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