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婚書我已經撕爛了,不算數,而且我從來沒有答應要嫁給你,再說了,你好意思嗎?這么大年紀了,你就不害臊嗎?”
她氣得雙手緊握,要不是田家人在場,她真的是恨不得一拳錘死眼前這老不死的,明明都說得清楚明白了,他居然還敢來糾纏!
田大貴聽到這話倒是愣住了,他這傻閨女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吐詞清楚,倒是不像傻子。
可是他又想了想,錢都收了,總不能退出去吧,這銀子都已經拿去還債,想退也退不出來。
田大貴冷著臉,咬著牙齒:不行,你必須和他回家,不管他多大年紀了,他都是你的丈夫。
她聽到這話有些不可思議,這當爹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女兒嫁給一個年紀比他都還大的老人。
“爹,是不是收了人家銀子了?不管怎么說,我是一定不會嫁的,要嫁你嫁,反正我不嫁?”
她對著便宜爹沒有一點好感,可是她現在只能頂著田嬌嬌的身份生活,要是被眼前的人知道她是穿越過來的,非得把她當妖怪。
田大貴聽到這里老臉一紅:你管這些做甚,快和他回家,再鬧騰莫怪我不客氣。
她看到田大貴的表情,心下知道他是收了人家錢把她給賣了,見勢不對,她腳底一直在準備著,打算跑路。
田大貴卻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在她想往外面沖的時候,田大貴直接伸出一腳把她絆倒在地:拿繩子來!
聽到田大貴的高聲呼喊,初陽初墨立刻把家里的草繩拿了出來:爹,拿去!
田大貴又給牛春花使了使眼色,牛春花內心很是掙扎,她畢竟是對不住這個女兒,但是出嫁從夫,這是傳統,她也沒有辦法。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她倍感恥辱。
她以為田家人因為她逃婚要打她,沒想卻是拿一根粗壯的扁擔,然后把她像是串豬一樣,綁住了手和腳,再拿扁擔從屁股到胸前,直接串了起來。
因為太胖,胸又很大,被迫和粗糙的扁擔正面接觸,她激動得像殺豬一樣不停地大喊救命,可是沒有一個人理會她的求救。
“走吧,再找個人,挑著她也就過去了。”
田大貴瞥了一眼老頭,內心開始不滿,再是在年輕點,興許這傻丫頭就不鬧了。
她很無助看看著現在的這副身軀,像是過年殺豬一樣被人綁著,這一路十分引入矚目,每個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
她閉上眼睛,但是屈辱的淚水還是從眼角滑落。
哪怕她閉上眼睛,但是只是通過周圍的聲音,她還是能感受到村民戲謔的表情,以及一絲絲的憐憫。
她想好了,要是真的無法逃脫這樣的命運,她不如去死,也許還能得到重生。
想到老頭漏風的幾顆門牙和滿頭的白發,她恨不得咬舌自盡。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
白行簡對著眼前的姑娘充滿感激之情,他被仇家追殺到此處,沒想到大難不死,他發誓,他一定要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楊清婉害羞得別過了臉,不敢直視眼前的紫衣公子,其實也算不得她救的,她的聲音小得如同蚊子聲:公子客氣了!
白行簡見她如此羞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空氣就這樣凝固起來。
直到楊清婉抬頭看見白行簡的臉發出了驚呼:公子,公子長得真好看!
白行簡聽到后也紅了臉,從小到大,他已經聽到了太多這樣的贊美,但是他并喜歡這副臭皮囊。
白行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在楊清婉感覺到了他的拘謹:公子家在何方,要不要送您回家,不然,您在這里,會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