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閨女認識,云大山便問道,“小小,你認識這二人”
云小小趕忙開口解釋道,“爹,他們就是我們去縣城的時候,突然跑過來跪下攔住索要食物的那對母女。”
聽完這話,云大山和白馳臉色不好看。
這話代表著,二人是流民。
出縣城的時候,便有流民跟隨而來,想要殺人搶劫,他們僥幸躲過一劫,將那些人制服。卻不想千防夜防,居然還有流民尾隨而來,還藏在家里不知道多久了。
要不是今日發現,也不知道還藏多久,也不知道未來還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云小小沒有昨日的同情,而是冷著臉沒好氣地質問道,“你們母子二人,為何會藏在我們的木柴堆后面”
那女人似很冷,也似很害怕,身子一個勁地顫抖緩不過來,“那個那個那個我們母子無家可去,便跟著你們就藏在你家。”
果然,跟著他們而來。
云小小繼續問道,“除了你們母子二人,還有誰跟著來”
女人搖頭,“就就就我們母子二人,其他跟著你們的人,全部被你們收拾被被被官兵抓走了。”
那日云小小一家人與流民對戰,以及官兵前來的局面,被這母子看見了,顯然,他們當時肯定藏在暗中。
云小小不解,“你們就不怕被官兵抓走”
此話一出,女人帶著孩子“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楚楚可憐地說道,“那個,我們是正余縣的百姓,我們全家都被土匪殺了,是我爹娘和夫君拼命,將我和孩子送了出來,如此我帶著孩子一路逃到了青州縣。你們是好人,求求你們收留我們吧,我們愿意為奴為婢,你們要是缺媳婦缺女人啥的,我也可以嫁人,我也可以當一個暖床的小妾,只求你們給我和孩子一個容身之地,求求你們了。”
說完,女人那頭就一個勁死命往石頭地磕,還讓孩子也跟著磕頭,頓時,額頭出現一陣烏青。甚至,有血跡浸出來。
云小小微微皺眉,動了惻隱之心。
都說女人容易心軟,有時確實是這樣。
但越是如此云小小便不敢做任何決策,怕自己的一個心軟,給家里帶來麻煩,如此便將這個頭痛的問題,拋給了家里兩個男人,“爹,白馳,你們看怎么辦”
云大山好歹是個混混,道上的事情多少也懂得那么一丟丟。而白馳上輩子擅長和女人打交道,對女人也多少了解一些。
三個人一起商量,頂的過一個諸葛亮。
總比心軟,就收留陌生人強。
云大山搖頭,“閨女,對方來歷不明,咱們不能亂收留。白馳,你說對吧”
白馳在女人手上栽了一次跟頭,如此遇到女人楚楚可憐也不會再心軟,當機立斷地表示,“我建議交給里長處理。”
里長乃一村之長,又與官府有聯系。村里來了陌生人,自然得第一時間向里長稟告,不然出了什么事情,云小小一家子擔當不起。
此言一出,云小小和云大山點了點頭,覺得此提議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