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馳立刻寫道,泱泱大國,巍巍南周,屹立大陸,傲視群雄。豈能不戰而敗委曲求全,割地求榮乃國之衰敗
云大山則寫道,國家男兒,豈是縮頭烏龜,理應該拋頭顱灑熱血,甘為歷史寫英雄,國之男兒戰起來,國才能長久不衰
兩個人都先熱血求主戰,在圍繞解決糧草這個問題,待一戰勝利,到時候委曲求全求和的便是敵國,如此,發揚大國禮儀之邦精神,免其罪責,意思意思一下討要賠償。
其中,最關鍵的還是糧草問題,一個主張從有錢人入手,一個主張興農業,其實兩者結合,才是最滿意的答卷。
但是,兩翁婿沒有這樣做。其一,知道對方會寫什么內容,避開,兩個人都可以高中。其二,未成秀才便鋒芒畢露,不是什么好事。
畢竟,他們現在是無權無勢地普通老百姓。上面的權勢想要他們生,他們便能生。上面的人想他們死,也能讓他們死。
不僅朝廷需要人才,連權勢也需要。
不能當聽話的走狗,下場都很慘。
如此留一線明顯缺點,也不是壞事。
至于后面兩道策論,相對簡單,按照書本上的內容回答就行。雖然不一定拿高分,但是完全可以高中。
府試,徹底結束。
兩日一過,兩翁婿耷拉著腦袋出來。考場上吃不好睡不好,想要有精神,顯然很難如此兩個人回家第一件事家,便是睡覺。
太困了,連飯都不想吃。
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接下來,等著看紅榜就行。
待吃飯的時候,全家坐在了一起。
前兩日兩翁婿在睡覺,云小小便沒有打擾他們休息,如今得了空,便順口問了一句,“爹,還有白馳,考到怎樣”
白馳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說一個事實,“第三場考策論,第一道題考的正是現在邊疆正發生的事情。按照上面的意思,是想要求合的法子,但是我寫了主戰。如此能不能考過,就得看批閱試卷的官員,是求主戰,還是求合,要是前者我肯定過,但是后者肯定落榜。”
聽聞這話,云大山也突然樂了,隨即興高采烈地說道,“女婿,我和你一樣寫的是主戰,畢竟泱泱大國委曲求全求和,必定被敵國認為國之弱好欺之。就算最后如愿求和得以安寧,也是臨時,后續肯定還有大坑等著我們跳。所以,想要國安,必定國強大如此,我不管閱卷官員是求和派還是主戰派,我都主戰”
云小小聽完,直接笑了,“爹的意思是,到時候要落榜,你們兩個一起,對不”
云大山點頭,“國求才,求的豈能是慫蛋。若如真有人寫出不戰就合的好法子,我自認才疏學淺不如對方。但是沒有,依舊落榜,考不考科舉都沒啥區別了。如此說來,女婿,到時候落榜的話爹陪著你哭,陪著你回家種田。”
白馳尷尬,“爹,男子漢大丈夫豈會哭,就算落榜我也不會哭”
云大山努嘴,“不會哭,那睡覺的時候為一個勁地哭著喊,小小,我一定會考上秀才,你不要走呀。那哭的可是稀里嘩啦,感動天感動地”
白馳直接伸手捂住了云大山的嘴,臉上燒呼呼地說道,“爹,你就少說兩句吧。女婿給你多夾一些肉,你考試辛苦了多吃點。”
云小小見此,無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