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持,弟子記著呢。”
慕容秋雅看著那小和尚,回憶著二人剛剛的反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緣風師傅,剛剛那位修哲師傅是打掃哪里的?”
“他打掃正……正殿旁邊的那幾間接待客人的房間。”
“哦,這樣啊。”慕容秋雅笑了笑,“怪不得修緣師傅會找他幫忙,原來他也是打掃正殿。”
緣風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慕容家的孩子有時候實在難纏,不過幸好慕容秋雅沒有把事情戳到阮軟跟前的意思。不然昨晚的事情暴露出來,只怕自己在他們二人跟前便徹底沒臉了。
不止他,還有寺里其他人,只怕都得丟臉。
他刻意放慢了腳步,試圖將路程再延長一些。
“緣風師傅,還沒到后院嗎?”慕容秋雅看著緣風突然頓了一下的腳步,又好奇地問道,“我記得以前緣風師傅的住所離著后院好像沒這么遠呀。”
“你也說了,你許久未曾來過了,許是記錯了。”
緣風看著不遠處正在澆花的幾個小和尚,微微舒了口氣。
幸好手底下的弟子聰明,看到自己領著二人從正殿走就懂了意思,要不然被月施主看到他們……
然而下一秒,那幾個澆花的弟子便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獸一般地看著他,還沒等緣風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便聽到身后猛地傳來一陣哭聲。
他僵硬著扭過頭,便看到半人高,跟狗差不大小一條金龍繞著阮軟嚶嚶嚶地哭著,慕容秋雅還在旁邊看著他笑。
“小金龍,你怎么哭得這么慘?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慕容秋雅一面說著,一面用手帕遮住自己上翹的嘴角,眼睛還在不斷往緣風身上瞄。
金龍聽到她這話,立馬支棱起來了。
它扭動著身子,在空中擺出來了各種扭曲的姿勢,然后也不管阮軟看懂了沒有,便又竄到阮軟腿邊,纏到阮軟雙腿上痛哭起來。
阮軟看著自己腳邊跟條小狗似的金龍,再看看有些黑臉的慕容秋雅,“秋雅,你看明白了嗎?”
“沒有。”
秋雅皺了皺眉,剛想說什么,卻突然意識到阮軟對自己的稱呼。她想起昨日與阮軟所說的話,一時間有些尷尬,“抱歉,阮阮,我忘了昨日與你的約定。我不該叫你月姑娘的。”
“哦,沒事……”
阮軟剛剛那句秋雅只是脫口而出,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她臉紅了紅,又繼續低頭看向金龍,“你是被人欺負了?”
金龍瘋狂點頭,一雙龍眼可憐兮兮地看著阮軟,小聲嗷嗚了兩聲。
“呃,我聽不懂……”阮軟哭笑不得,“這樣,我問你點頭,你是被寺廟里的人欺負的?”
金龍瘋狂點頭,點頭完似乎又不甘心,猛地飛到半空中開始扭來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