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帶她回屋。”
白黎裴在阮軟脖子后面點了一下,阮軟便又昏睡過去,安安靜靜地倒在何文恬懷中。
“師傅,你有辦法醫治好師妹嗎”福澤看著阮軟這幅樣子,心臟疼得厲害,淚珠子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師妹小的時候我們護不住她,現在師妹大了,我們仍舊護不住她。”
“這件事用不著你們操心,我們自然會給阮阮討回一個公道。”白黎裴面色冰冷,兩只手狠狠地攥成了拳頭,“阮阮這幅樣子,只怕是他將那護身符放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里”
“那個護身符為什么為什么會對師妹影響那么大”
“那個護身符是你用了你師妹的心頭血制作的,又用了她母親的發絲,所以便擁有了一層血緣關系。”白黎裴咬著牙,眼神發狠,“因為這層血緣關系,所以我們當時才會在他母親死后,把護身符交給她父親,因為這個護身符在擁有血緣關系的人手里時,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只是我們沒有想到,他父親會用這個護身符來威脅她”
白黎裴的理智幾乎已經被消耗光了,“我先替阮阮緩解一下護身符帶來的副作用,福澤,你會山上一趟,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師叔師伯們,他們自然會知道該做什么。”
“是,師傅”
阿龍看著福澤要走,連忙跟了上去,“等一下,我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我駕車帶你過去。”
“好”
a兩個少年匆匆離開,其余少年則在白黎裴的指揮下前往彎月村查看情況,至于何文恬與凌君懷,則架著阮軟跟在白黎裴身后進了房間,扶住白黎裴治療阮軟身上的傷。
其實阮軟并不像小七與眾人想象的那樣,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是她突然發現在他的身體里有另外一個靈魂,正在跟她爭奪著身體的使用權。
可是這個人卻不是月阮阮,或者說,不是真正的月阮阮。
在一片漆黑之中,阮軟看著自己面前渾身都是黑血,五官模糊的少女,心臟微微發痛。
“你疼嗎”
阮軟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牽起少女的手,看著少女腐爛的手背,忍不住紅了眼睛,“一定很疼吧”
“嗬嗬”
少女看著她,口中不斷發出嗬嗬的聲音,赤紅的眼神中滿是兇狠。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阮軟嘆息一聲,伸出手,將她緊緊抱住,“我知道你很痛,我能感受到”
“嗬嗬”
少女用力掙扎著,想要擺脫阮軟的懷抱。
“乖,讓我幫幫你,好嗎”
阮軟身后突然升起一大片的功德云,一點點地將少女包裹。
金色的功德鉆入少女的身體,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嗬嗬啊”
少女仿佛是受到了劇痛,不住地掙扎著,發出痛苦的呻吟。
“忍一忍,再忍一忍”
阮軟心疼得看著她,卻仍舊用力地將功德塞入少女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