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徐家,她倒要看看這個土包子還能怎么掙扎。
一路上徐晚晚一言不發,雙拳緊緊握在一起,暗自想著辦法反抗。
到達徐家,她又被兩個保鏢押著往前走,徐月路過她身邊,笑得幸災樂禍,“姐姐,你趕緊去看看爸爸吧。”
徐晚晚冷冷看她一眼,保持沉默。
一回到那個曾經熟悉的地方,徐晚晚便感受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息。
這種徹頭徹尾的壓迫像一道擺脫不了的陰影,使她一下想到了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
果然,她還是不能靠近徐月。
沒有氣運之子的庇佑,她單獨跟徐月待在一塊,身體的氣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從進這個屋子開始,她就覺得頭暈腿軟,站著都格外費勁。
徐月假惺惺挽著徐晚晚的胳膊朝著客廳走去,“爸爸媽媽,姐姐回來了。”
徐忠義坐在沙發上,將茶杯重重地出摔在茶幾上,“哼,現在才知道回來。”
“算了,既然她肯回來,我們就少說幾句,畢竟她也是我們徐家的孩子。”孫月蘭打了下圓場,指了指身邊的位置,“月兒,你帶她來這里坐。”
“來,姐姐。”徐月說著,想去牽徐晚晚的手。
徐晚晚眉頭緊皺,一下甩開她的手,“不用。”
她的身體已經漸漸感受到不對勁了,情緒也開始陰沉起來,這說明不能在這里多待。
在李景然的庇護下,她的運氣好不容易好了點,要是再跟徐月走得近,恐怕要吃不消了。
徐月面色一變,作勢往后倒去,摔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委屈道,“姐姐,你為什么就這么討厭我?”
“夠了!徐晚晚,你不要以為在李家待了幾天就無法無天了!”徐忠義氣得站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就罵道,“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你是哪門子的長輩?”徐晚晚滿眼諷刺,一句話都不想多說,“我現在跟你們沒關系了。”
她說完抬步就要離開。
徐月趕緊站起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自私呢,爸爸都為了你氣了好久了,你就不能跟他服個軟道個歉嗎?”
徐晚晚真是覺得可笑。
她真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么,需要給這家人道歉。
徐月拉著徐晚晚的手這么也不肯松開,“姐姐,你是不知道自打你去了李家后,咱們家的產業鏈就斷掉了,之前的合作方和投資方全都攜款跑路了,爸爸更是為了這件事急得不行。”
“你怎么能忍心看著我們的爸爸受這么大的罪?”
“你妹妹說得對,你這樣做的確太自私太過分了。”孫月蘭沒好氣道,“我們這次讓你來,就是想讓你回去跟李景然說一聲,讓他繼續跟徐家合作,大不了我們把你讓給他就是了。”
徐晚晚聽完這話笑了,只是她笑得薄涼,眼睛里一片冷漠。
聽聽,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在利益面前,他們只會把她當做一個皮球踢來踢去。
“憑什么?”徐晚晚目光淡然,冷聲道,“你們需要我的時候對我召之即來,不需要我的時候,憑什么又讓我滾?”
“什么憑什么?你難道不姓徐嗎?你只要姓徐,就是我們徐家的人,就沒有不認長輩的道理!”徐忠義大聲斥責道。
“我現在覺得這個姓真惡心,我恨不得立刻改姓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