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有點詭異的安靜。
一個羞怒,一個深思,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一般。
氣氛越來越微妙,韓霜正在想著要不要開口打破局面時,突然一個東西從地上飛竄而起,直奔眼前男人的后背而來,速度之快讓她都來不及提醒對方。
“呲~”
伴隨著一道口器入肉的聲音,眼前的男人就被襲擊了。
這時她才看清了偷襲者的面目,竟然是一條蛇。
情況緊急,她無暇顧及其他,兩步跑到男人身后,握著匕首就把準備逃跑的蛇斬成了兩截,隨即身體前傾貼近他的背張嘴就附上蛇咬過的地方使勁地把毒血往外吸。
韓霜忙得暈頭轉向的,可受害人卻貌似什么事情都沒有一樣。
驍自始至終都很平靜,就連被蛇咬了也沒見他露出絲毫表情,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樣。
他靜靜地矗立著,仔細地感受著后背傳來的觸感,內心也跟著一起揣摩著。
原來小雌性的嘴唇是清涼且軟糯的,小雌性的觸碰竟是會讓人心頭發癢的,小雌性的身體更是軟乎乎又暖洋洋的。
驍內心所想韓霜一概不知,此刻她一心只想著把毒素盡快吸出來。
這個世界沒有血清之類的來解毒,一但毒素進入心臟,眼前這個好看的男人就要涼涼了。
換作以前她頂多感嘆一聲可惜了,然而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身前這個男人是她在這個世界里遇到的第一個人,以后能不能過上群居生活都得靠這個男人了。
如果他愿意收留又或者愿意帶她出森林,她以后就不用一個人過著野人生活了。
韓霜內心所盤算驍也無從知曉,他現在只被韓霜這一下下地允吸搞得身體熱的不行,有什么東西想要呼之欲出一般,他很奇怪自己身體出現的變化,以前可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韓霜連續吸了十幾口血才停了下來,看著傷口被自己吸得有些發白,她感覺吸了這么多差不多蛇毒也該被吸完了。
隨著她動作的停下,驍也轉過了身,看著她還沾有血跡的柔軟唇瓣驍雙眸暗了又暗道:“小雌性辛苦你了,那條蛇其實沒有毒。”
韓霜聽到聲音仰頭直直看向驍那好看的嘴唇,因為一句也沒聽懂,所以她有些迷茫。
她的迷茫被驍盡收眼底,以為她是害怕才會如此,于是就再次給她解釋道:“小雌性你別害怕,那條蛇沒有毒,我一點事情也沒有。”
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富有磁性的優美音樂一樣讓人既沉醉又安心,可是這好聽的音符落在韓霜的耳中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
韓霜不迷茫了反而變成了一臉的沮喪,她親眼證實的,對方說得語言她一句也聽不懂,忒氣,忒郁悶。
語言不通她也懶得開口說話了,因為說了也是白說。
指了指男人的嘴巴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一通比劃,比劃著自己聽不懂他的語言。
然而她的比劃到了驍眼里就變成了別的意思,驍以為她比劃的是她聽不見聲音,以為她是個聾子,于是就給她投去了一個同情小可憐的眼神。
韓霜見了他的表情以為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同情自己,也就順著他同情的眼神回了一個哀傷的眼神。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他們兩人卻牛頭不對馬嘴的用眼神互相交流了一波。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荒唐的快過完了,看著即將落山的太陽韓霜肚子不爭氣的叫喚了起來。
“咕~咕嚕~”
驍聽到她肚子發出的饑餓聲,看她的表情更加憐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