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逸是獸形態,他也染上了霍亂,神志錯亂精神萎靡,一副狼軀骨瘦如柴,雪白的狼毛也失了光澤變得十分灰敗。
佰揪著他的狼毛再憤怒也無濟于事,因為逸此刻神志混亂根本聽不見他的問話。
在佰想要揮拳打他時他的癡囈再次響起:“韓霜…”
這一聲比之前大了幾分,青青也聽見了,她驚呼上前抓著佰的胳膊道:“佰,我聽見他喊韓霜了,你聽見了沒?他喊得是韓霜,是韓霜。”
青青神色激動,她沒有掩藏自己的情緒,震驚激動混合在一起向佰求證。
佰此時松了逸的狼毛神色極力抑制道:“是,沒錯,他喊得是韓霜,他一個流浪獸人喊韓霜的名字,韓霜恐怕…”
后面的話他實在有些說不下去了。
被流浪獸人抓走的雌性下場他不敢去想象,因為他現在的許多手下都干過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他親眼看到過被流浪獸人集體羞辱后眼神變得呆滯又空洞的雌性。
想到此處在他心里仿佛已經看到了韓霜被羞辱的畫面,甚至連韓霜那張明艷動人的臉變得癡傻麻木都被他想想了出來。
他此刻的心徒然揪痛了起來,不僅是他,青青身體更是僵硬了,她和佰一樣,見過被流浪獸人折磨的雌性,她心里不比佰好受。
僵硬著身體她努力緩和了一會兒才勸解佰道:“韓霜那么聰明肯定不會有事的,這個流浪雄性也中毒了,我們是問不出來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說罷她深深呼吸了一下以此緩解心頭的擔憂和壓抑。
她一個深呼吸后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痛,她以為是擔心韓霜所致所以也沒有過分追究。
佰在她的勸解下暗中緊了緊拳頭才轉身往外走,青青趕緊緊跟其后。
出了石洞他們又向山頂走去,在他們迎面而來的是一群獸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頭松綠長發的雄性,他是僅次于佰的二當家,這里大家都叫他小頭兒,意思就是僅次于頭兒的稱呼。
他是一條鱷魚獸人,他正領著一群獸人把病得奄奄一息的獸人往山下拖。
到了山下這群奄奄一息的獸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佰只是對鄂看了一眼便領著青青從一旁有過,鄂同樣是對佰頷首示意了一下繼續帶著大家去處理病患。
這種情況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再多多的同情心也被耗光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沒有改天換地的能力他們也只能忍著,受著。
佰和青青一路都沒有說話,她們直向山頂的洞穴而去,就在到達洞口準備進去時佰突然轉身雙目望向碧藍的天空。
陽光普照大地,天空藍如碧璽。
蔚藍天空之上一行巴掌的鳥雀正在極速下降,隨著下降他們的身體也越來越大。
佰凝眸看向一行二十個飛禽獸人,他對一旁的青青說道:“有敵來襲,你先進山洞里去。”
青青現在也是五紋獸人了,而且她還能控制植物和火焰,但佰從來不讓她參與戰斗。
青青也仰頭看了看天空,隨后叮囑佰注意安全后才收回目光進了山洞。
整座山頭不止是佰,好多獸人都感覺到了天空降落而下的二十頭飛禽獸人,能及時察覺到情況的獸人都是和佰一樣的超十級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