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疆是帝國的邊境,西南部接壤內安寨和柬東。
柬東的邊境線上全是山,只修了一條路,柬華路,連接帝國和柬東境內的哈達布沙漠。
剛古的改裝車剛開上正道,就被幾輛吉普車擋住了去路。
吉普車上下來一個人,個子很高,戴著墨鏡,走到改裝車的駕駛位。
“我的貨呢”
剛古結巴“不、不是被您卸走了嗎”
看來是有人截胡了。
蔻里摘下墨鏡,掛在上衣口袋上。
這批貨是伽森家族的,剛古動了獨吞的心思,偷偷改變的運輸航線。
剛古連滾帶爬地下了車“伽森先生,我沒想過獨吞您的貨,我怎么會有那個膽子,伽森先生,您一定要相信”
就在剛古的手即將碰到蔻里的衣服時,梅路用一顆子彈解決掉了他。
梅路上前“老板,不追嗎”
蔻里望著邊境線的方向“再往前三千米,是帝國境內。”
有人嫌他臟。
他還答應了那個嫌他的臟的人,不會臟了帝國的國土。
三千米之外,是帝國云疆。
集裝車開了兩個小時,把貨物轉移到了云疆的大明縣,大明縣四周都是山,地方很大,人煙稀少。
梁迫一行人在羌山小路接應。
景召下了車,命人把東西卸下來。
梁迫請示“小九爺,用不用聯系云疆的線人”
“不用,直接燒了。”
梁迫猶豫“這樣會不會越級”
王匪頓時冷了臉,眼角的疤十分駭人“你忘了屠鷹姓什么了”
近幾年,緬西那邊對屠鷹任務組的干涉越來越多,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是誰創建的屠鷹。
梁迫低下頭“對不起小九爺,是我說錯話了。”
景召沒有摘口罩,抬了抬目光,越過梁迫“王匪,燒了。”
一車害人的東西的而已,他敢燒,也燒得起。
不知道什么時候,商領領養成了一個習慣,晚上等人的時候,她喜歡把所有的燈全部打開。
電視機開著,在重播一檔綜藝。
商領領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抱枕是訂做的,黑色底布,上面印了一顆超大的紅寶石。
客廳里開著空調,門窗緊閉,電視里一群人在哈哈大笑,商領領盯著桌上的手機發呆。
玄關傳來開門聲。
商領領扔掉抱枕,急忙間找不到鞋,她干脆不穿,跑得飛快。
是景召回來了。
“還有兩分鐘就凌晨了,景先生,你踩點回來的嗎”
景召說今天回來,現在十一點五十八分。
她又不穿襪子,光腳踩在地板上,景召從鞋柜里拿了雙棉拖,放到她腳邊“沒買到直達的機票,繞了路回來的。”
商領領把鞋穿上“下次別這么趕,我又不是不等你。”
景召把雨傘掛好,然后去抱她。
她在他懷里聞到了血腥氣,很淡“晚飯吃了嗎”
吹久了風,景召的聲音有點干“沒有。”
因為要轉機,他沒有時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