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是找你問責的。”楊康年問,“你跟他說了多少”
蔡信榮是楊康年的秘書,給楊康年做事已經有十多年。去年,小楊總楊清池找上他,詢問柴秋的事,而且抬出了繼承人的身份。老的是現在的董事長,小的是未來的董事長,蔡信榮一個都不能得罪。
他坦白“小楊總手里有一張楊總和那個女人的合照,他很早就懷疑柴秋是假冒的,也知道您派我去過維加蘭卡,所以才找到我。沒有您的指示,我也不敢多說,只是提醒了他,柴秋身份不簡單,來楊家是別有居心。”
蔡信榮口中的那個女人,是楊清池的父親楊湛的戀人,照片里的人并不是柴秋。
柴秋當年憑借一張結婚證、一封遺囑就分了楊湛一半的財產,楊清池不傻,不可能不懷疑。
“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他對那個柴秋還不死心。”楊康年眼里精光閃過,“怕是只要我這個老頭子一閉眼,楊家就要改姓柴了。”
商領領還問他什么時候讓清池掌權,這前有豺后有狼,他怎么放得了手。
中午十二點三十六,十七樓的員工陸陸續續用餐回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還關著。。
總經辦的王青提著外賣的袋子,過去敲門。
“請進。”
王青把外賣放下“柴總,您先吃飯吧。”
柴秋還有幾封郵件沒有回完,她沒抬頭“是鄭秘書買的”
“不是。”
是小楊總買的。
柴秋說“你去忙吧。”
王青出去,帶上門。
大概過了一刻鐘,柴秋處理完了工作,她活動活動脖子,看了一眼桌上的外賣。
她沒碰外賣,從抽屜里拿出另外一部手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撥了一通電話。
“紅酒供應只是幌子。”柴秋說,“楊康年這幾年一直在幫肖恩洗錢,通過名酒拍賣的方式。”
楊氏主營紅酒,每年都會在亞特蘭舉辦名酒拍賣,來參加競拍的是世界各地的紅酒收藏家。
有時候一瓶紅酒能拍到七位數,足夠把資金放進去洗一遍。
“我已經在收尾了,只差一份收藏家名單。”
晚上,景召帶商領領出來消食。
路上有不少散步的居民,后街還有人跳廣場舞,有人擺攤,這時間正熱鬧。
“領領。”
“嗯”
前面有個大學生在賣那種會發光的那種球,圍了不少小孩,商領領探頭往那邊看。
景召牽著她,避開迎面沖撞而來的人群“如果我把楊康年送進監獄,你會不忍心嗎”
她把心思從會發光的球上收回來,搖了搖頭,問景召“他犯罪了嗎”
“嗯。”
“那活該他坐牢。”商領領沒有那么多慈悲心,景召做什么她都會支持,“老九爺的死和他有關嗎”
景召和她說過,景九祁遇害前最后聯系的人是楊康年。
“有間接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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