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攀夕離開梵帝斯的三天里,公司的高層發生巨大的變動,正如那句老話所說,一朝天子一朝臣。
商領領下午還刷到了梵帝斯的熱搜,網上都在猜,梵帝斯管理層結構重組,珠寶和包包會不會打折。
“季攀夕真的不要梵帝斯了”商領領剪下兩片薄荷,她最近養了一盆薄荷,心血來潮,想做青檸莫吉托。
當然,她只負責剪薄荷。
平板放在桌上,景召照上面的步驟來,把切好的青檸搗碎“他要不要梵帝斯對他已經不重要了。”
“他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嗎”
“不是。”景召說,“季攀夕是個很出色的商人,他花了四年時間,給梵帝斯的設計團隊換了一次血,銷售市場和資金也從國內轉移了到國外,現在不是他離不開梵帝斯,是梵帝斯離不開他。資金、供應商、核心團隊、客戶他都能帶走,如果他愿意,最多一年,梵帝斯就能變成空殼。”
這也是景召一開始的計劃。
只要陸常悠知道季修的事,即便沒有證據,也一定容不下季攀夕,等季攀夕一走,梵帝斯就玩完了,到時景召會拿下氣數已盡的梵帝斯,陸常悠最后一點支撐力也就沒了。
“不過現在有了變數。”
商領領把薄荷葉洗干凈,坐下來支著下巴看景召給她做冷飲“是林濃嗎”
“嗯。”
季攀夕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對梵帝斯出手。
商領領和季攀夕不是很熟,以前住公館的時候碰見過幾次,十幾歲是她最瘋魔的時候,就是那個時候,她在季攀夕身上感覺到了身為同類的磁場。
“顧清革是不是他殺的”
“我一直都懷疑他,只是怎么都找不到證據。”
城府深的人景召沒少見過,季攀夕絕對排得進前三。
“季總,已經都準備就緒了,是不是可以開始收網”
季攀夕回復了兩個字“等著。”
他掛掉電話,抬起手,隨手一拋,硬幣精準地掉進了“許愿池”。
旁邊巴巴看著的小孩激動地拍手“中了”
小孩雙手合十,正要許愿。
季攀夕拎住小孩后頸“我扔中的,只能我許。”
小孩懵懵然地睜大了眼睛“你不是幫我扔的嗎”
“不是。”
他給小孩塞了一百塊錢,然后霸占了小孩那一塊錢的心愿。
他許愿讓林濃快點懷孕。
許愿池在公園里,公園對面有一所小學、一所高中,小學生都在放暑假,高三要補課。
下課鈴聲響,林濃抱著卷子從教室出來,看見倚著走廊欄桿的季攀夕她愣了一下。
“看到我這么驚訝”季攀夕走過去,接過林濃手里的卷子,“我現在是無業游民,有的是時間。”
有幾個學生從教室出來。
林濃加快腳步往辦公室走,季攀夕跟在她后面,從外表來看,他更像個老師,戴著眼鏡彬彬有禮。
走到沒人的拐角,林濃停下腳步“你為什么辭職”
“我昨天沒有說清楚嗎”他換個更直白一點的表述,“因為你比梵帝斯更重要。”
林濃淡淡地看著他,眼里充滿了質疑。
“不信”
她是不信。
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有弱點了。
“林老師。”
是隔壁班的語文老師,她剛從樓下上來,身旁還站著他們班的英語老師。
女老師嘛,總歸會八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