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著他大衣的扣子,帶著預謀,問他“我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冒犯我的”
景召不回答。
商領領戳他腰上的肌肉“怎么不說話”
他按住腰上亂動的手“都想起來了”
“嗯。”
商領領仰著頭,視線逆著光,就那樣看著景召,目光直白又大膽,眼尾像帶著鉤子。
她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會用眼神開車了。
景召抬起手,遮住她的眼睛“別這樣看我。”
她偏要。
她拿開景召的手,踮起腳,在他唇上一下一下地親著,沒什么章法,有時候重,有時候輕。
景召倒是沒動,但也沒低頭配合。
在這種事上,他一向有些古板,君子得過分。比如,他和異性的社交距離保持得很遠,除了商領領,他從來沒有冒犯過任何異性,他不會當眾親熱,牽手是對外的最大尺度當然,這個尺度能保持多久還要看商領領。
他提醒“還在外面呢。”意思是,不可以太過火。
“嗯。”
商領領繼續,拽著景召的衣服,偏要他低頭,去吻他睫毛下的陰影。
景召那樣僵著不動,過了幾秒“領領。”
“嗯。”
他勾住她的腰,拉開距離,被她吻過的睫毛不太安靜。
他破例“去車里。”
看吧,他的尺度被商領領成功修改了。
她得逞了,笑得開心“你帶車鑰匙了嗎”
“在口袋。”
景召看了看門口。
沒人。
商領領手伸進去,在他外套的右邊口袋里摸到了鑰匙。
他們陸續上了車。
景召關上車門,把坐在副駕駛的商領領抱到腿上,幫她戴上羽絨服的帽子,茸茸的毛領遮住了她小半張臉。
他不是個喜歡在外面放肆胡亂的人。
他抓著她帽子的邊緣,稍微仰起頭,封住她的唇。
開始是很輕的吮吻,只在她唇上逗留,等到她適應,他才用舌尖去碰她。
本來想輕點、慢點,到后面他就顧不上那么多了,摟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緊,咬吻她的力道也越來越放肆。
這個吻,很久。
商領領覺得唇上燙燙的,有點麻,呼吸亂七八糟,可能因為缺氧,讓人有眩暈感。
景召放過她,退后一點,讓她喘氣。
“還要不要”
他舔了下唇,是下意識的動作。
他那雙動了情的桃花眼多了兩分迷離,沒有往日那么清明。商領領很不正經地想到了一個詞男色。
景召從來不利用他的外貌,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真的生了一雙能要人命的眼睛,那種用君子外衣嚴嚴包裹下的欲、拼命克制卻又拼命叛亂的欲,有多迷人。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微微顫顫“要。”
景召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