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扯嘴“你怎么還沒長高你真矮。”
他一點都沒變,嘴巴依舊那么壞。
他脾氣也不好,不講道理,喜歡用暴力,有一點反社會傾向,但就是這樣的他,曾經那樣拼命保護過她,就這一點,足夠秦響把所有能給的都給他。
如果可以,秦響想把自己都給周自橫。
“你還沒回答我。”
秦響抬頭看他,眼睛有一點酸。
他坐了十二年“牢”,那在他的意識和記憶里,一定吃過很多苦。秦響也坐過牢,知道坐牢很苦。
“你為什么不來監獄看我”
周自橫很固執,非要一個答案。
不能說實話,秦響只能撒謊“因為工作很忙。”
周自橫很煩躁,對現在的她一點都不了解“你做什么的”
“火化師。”
他不滿意忙這個答案,惡聲惡氣地說“有多忙一天能死多少人”
秦響看著他,不說話,但眼神表明了她不贊同他這么說話。
周自橫不喜歡被她這樣的眼神看著,惡劣地用棒球棍敲了敲路燈桿“少找借口,為什么不來監獄看我”
一般的借口糊弄不了他,秦響思忖了很久“我不敢去,會夢見那天的事。”
周自橫果然不再問了,神色從復雜、到糾結,到最后變成了不忍。他就這么輕易地原諒了秦響十二年沒有去監獄看他。
秦響叫的車來了。
周自橫沒有問要去哪個地方,跟著她上了車,唯一的行李只有他手里那根棒球棍。
“你就這么把我帶回去”他語氣挺惡劣的,帶著點兒試探,“不怕你家里人介意”
秦響說“我沒有家里人。”
周自橫抱著他的棍子,目光不轉地看秦響“你一個人住”
秦響沒有多想“我和別人一起住。”
真出息,還找了個賤男人。
車剛好開到減速的震蕩標線,車身震了一下。
周自橫揚起棍子敲了敲主駕駛的椅背,像個惡霸“你他媽會不會開車”
一副要干架的陣仗。
司機“”當時他害怕極了。
“周自橫。”
秦響喊了他一聲,又是那種不贊同他那么說話的眼神。
周自橫臉一轉,看窗外。十二年沒見,哼,脾氣見長。
到星悅豪庭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周自橫拎著棒球棍下了車,在路邊等著。
秦響付了錢,對司機道了謝,回頭看到周自橫的棒球棍,欲言又止。
周自橫“干嘛”
“這個不可以扔了嗎”他好像比十二年前更乖張無常了,秦響怕他會出去打架,想扔掉他的“武器”。
周自橫斬釘截鐵地拒絕“不可以。”
他還要打爆賤男人的頭。
------題外話------
顧小花法治社會,禁止斗毆。
周自橫滾。
xbi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