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書房那個吻,沈沉魚有些不好意思見赫連驍,好幾日都沒再過去。
直到赫連驍的藥用得差不多了,她這才帶著朔月去了攝政王府。
一進門,她便先揣了胡蘿卜去馬廄去找年糕。
年糕,就是赫連驍送給她的那匹汗血馬。
經過十來天的接觸,小馬駒看在紅蘿卜的份上,已經對她沒有當初的排斥。
除了,她叫它名字的時候。
“年糕,今天跟我回家好不好?”她一邊喂胡蘿卜一邊給它順毛。
正在啃胡蘿卜的年糕直接將胡蘿卜吐了出來,噴了她一身,還不斷地打著響鼻,表達它對名字的不滿。
“年糕軟軟糯糯的多可愛啊,和你特別配。”
年糕:“……”
它是日行千里的寶馬,汗血鐵蹄,哪里軟糯了?
她以為人人都像她一樣廢物!
“突突突——”年糕氣得胡蘿卜也不吃了,對著沈沉魚吐口水。
沈沉魚匆忙躲開,滿臉黑線。
這也太傲嬌了!
“王妃,它大概不喜歡這個名字,要不咱換個?”劉管家湊上來道。
“唔……阿公呢?”沈沉魚狐疑。
平常她來喂馬時,都是秦天恨跟過來嘲笑她。
劉管家還是頭一次來。
“老爺子前兩天已經動身回東黎了。”
“這么快就回去了?”沈沉魚驚訝,老頭兒回去的有些突然。
“若不是因為那天吃多了沙冰鬧肚子,老爺子那日就回去了,這不又耽擱了兩日。”
沈沉魚:“……”
誰讓他一把年紀了還貪嘴。
“對了王妃,老爺子讓老奴告訴您,他說您給他開的膏藥挺好用的,他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劉管家笑著道,“老爺子向來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他心里是喜歡王妃的。”
喜歡倒未必。
但,沒他嘴上說得那么討厭就是了。
“還有,老爺子還囑咐王妃好好練習廚藝,他下次來還要吃王妃做的菜,還說您一定要多放鹽。”
沈沉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走了都還不忘了吃。
劉管家還想說些什么,眼尾的余光瞥見那抹銀色的身影,立即行禮,“老奴見過王爺。”
沈沉魚循聲看去,眸光落在男人清冷的薄唇上,臉上微微有些燒,“王爺。”
“來喂馬?”赫連驍的語氣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怨。
好幾日沒來,一來就先過來看這只小東西。
早知道,就不該送給她。
沈沉魚為了緩解尷尬,看著滿地的胡蘿卜問,“王爺,你說年糕這個名字好聽嘛?”
“好聽。”
“可是它不喜歡怎么辦呀?”
“它喜歡。”
年糕:“???”誰說它喜歡?
沈沉魚頓時歡喜地靠近小馬駒,抬手摸著它的頭,“年糕,你喜歡這個名字嘛?”
年糕:“……”它可以不喜歡嗎?
“王爺好厲害,你一來,年糕就喜歡它的名字了!“
年糕:”……”
嚶嚶嚶,妖女!
沈沉魚還想給蹭蹭年糕的腦袋,卻被赫連驍一把拉走了。
剛進聽雪院,她的眼睛便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
沈沉魚頓時緊張起來,“王爺?”
他要做什么?
這個男人最近不按套路出牌,她心里有點慌。
赫連驍看了眼劉管家,劉管家了然,將遮擋在花廳的紅綢扯落。
大手拿開的剎那,滿廳的大紅喜服映入眼底,沈沉魚震驚地捂住了嘴巴。
她轉眸看向身邊的男人,聲音都在輕顫,“王爺,這是……”
“給你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