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魚剛回到荷香院,池清歡便迎了上來,“你做什么去了,讓本郡主好等。”
“清河郡主今日怎么大駕光臨了?”
“還不是你交代的事情么?”池清歡不滿地撇著嘴,“我辛辛苦苦地替你跑腿,你可倒好,和安映容打得火熱,真是讓人寒心。”
“怎么,吃醋了?”
“沈沉魚,你有本郡主還不行,還去招惹別的女人,你要招惹也就算了,還偏偏選中安映容,她哪里好了,蠢得要命,你要是交代她辦事,肯定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沈沉魚聞言剛喝到嘴里的茶悉數噴了出來。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幽怨呢?
她擦去嘴角的水漬,忍不住道:“這話可別讓你小舅舅聽見,不然他還以為我們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奸情呢。到時候,你可就慘了。”
池清歡:“……”
確實,小舅舅可不舍得罰她,最后慘的還是她。
“事情如何了?”
池清歡直接將臉偏去一旁。
“好啦,回頭給你做好吃的。”沈沉魚輕哄。
池清歡仍然不理她,“哼,本郡主可不是你一頓飯就能哄好的人。”
“那……兩頓?三頓?四頓總可以了叭?”沈沉魚輕輕摩挲著下巴,“再不然,我去跟你小舅舅告狀了哦。”
池清歡:“……”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恃寵而驕了,仗著小舅舅的寵愛欺負人!
她磨了磨牙道:“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那個孟晚香的外祖母家在盛京,姓錢,世代經商,雖不說大富大貴,家境倒也殷實。前些日子她外祖母生了場病,我派人將消息送去了淮陰,這位原本病得都快起不來榻的孟姑娘一聽到消息,哭得死去活來,立即收拾行李來盛京侍疾了,已到十余日了。”
“清歡出馬,果然讓人放心。”
“哼,那你還不是對安映容噓寒問暖?”
沈沉魚:“……”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孟姑娘的身份有點低,只怕有點難。”池清歡犯了愁。
沈沉魚頷首,“是有點難。”
盡管千難萬難,她前世還是被二叔納進了府。
想來,這位孟姑娘是有些手段的。
“對了,她有個表姐,嫁給盛京的京畿縣令做了續弦。”池清歡皺眉,“不過是個六品小官罷了,只怕還攀不上丞相府的門楣。”
沈沉魚輕輕笑了,“魚已經咬鉤了,你還擔心什么。”
接下來,就讓她們拭目以待!
……
兩日后。
六月初十,沈知遠二十生辰。
這一日,沈沉魚起了個大早,將府中的下人都召集了過來,一一交代了各項事宜。
她用了膳,便提著禮物去了松竹院。
進了院子,沈知遠正在整理妝容,身邊圍了一群丫鬟婆子。
他看見沈沉魚,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錦盒上,“沉魚,這就是你說的要給我準備的驚喜么?”
“當然不是了,這只是我送給大哥的生辰禮物,驚喜還在后面呢!”沈沉魚說著將錦盒放在桌上,“這是我讓人從江南帶來的松煙墨,希望大哥喜歡。”
“你這丫頭又賣什么關子?”沈知遠從她手中接過松煙墨,一陣愛不釋手,“你這禮物都這么用心,大哥更加期待你的驚喜了。”
兄妹二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一聲通稟,“老夫人到!”